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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爱大白兔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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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36章:为了伸张正义
  松下酷呆毫不让步,甚至他利用自己是外商的身份,在给有关人士和机构不断的施压,他觉得自己堂堂大日本子民,在这里受到了羞辱,尤其是在他喜欢的郝冬梅面前丢脸了面子,被一个男人揍了一顿,想想都窝囊,所以他要挣回这个面子。
  越是有名的商人,越怕丢脸,这个毛病不仅只是中国人的专利,尤其是在漂亮的女人面前,每个男人都会积极表现他阳刚的一面,松下酷呆尽管很矮小,很像武松的哥哥武大郎,可就因为他有这样的缺陷,所以更想在人前装得高大些,身材是没办法装出来的,可心中的那种渴望别人高看的病态心理,却是他这样的男人所特有的。
  “巴嘎!”
  他听完宋鈤刚的话后,大喊一声,从病床上跳起来,站在床上,挥手就给宋鈤刚一个大耳光,用日本话骂道:“你是在为我办事还是再为中国人办事!别忘记了你的身份!你是我花钱养着的!什么商业利益!都他妈的统统滚蛋!我才不管商业利益上的损失呢!我要的是把那个对我大日本无理的中国猪给法办了!”
  宋鈤刚还真像是人家养着的一条狗,被扇耳光,还「嗨!嗨!」
  的立正垂头一叠连声的答应。
  松下酷呆面部被一个不锈钢的面罩罩着,可能是为了保护他刚被垫起的鼻梁,只露出一双贼溜溜愤怒的血红眼睛和此时还在破口大骂的掉了两颗门牙的嘴,此时别人很难从他的面部看到他扭曲的脸。他骂完宋鈤刚后,盘腿坐在床上,长长出了口气,声音变得缓和了些,用中文说:“宋,你帮我办件事,到海星酒店,找一个叫郝冬梅的大堂经理,就说我要请她吃晚餐,地点订在海边的富士山料理餐馆,时间嘛,看她哪天方便,由她来定,我要请她吃一次真正的日本料理。”
  松下酷呆好似十拿九稳一样,说到郝冬梅,他变得乖多了,没了刚才那么的嚣张。
  “是!我马上去办。”
  宋鈤刚立正回答,然后弓下身体,陪着笑脸的小声问:“松下先生,你还有什么要吩咐的吗?”
  松下酷呆挥挥手,意思是要宋鈤刚出去,他又躺回病床上,双手交叉的在胸腹间,手指轻轻的扣着,似乎在思考问题,或者是在想着郝冬梅漂亮的脸蛋,他究竟在想什么?也只有他自己清楚。
  宋鈤刚朝后退了两步,才敢转身轻轻的走出病房,很小心的把门带上,直到确认已经走出病房,他才把始终弓着的腰直起来,长长的舒了口气,把额头冒出的汗用手绢擦掉。
  钱文明自从听了郝冬梅给他说到的松下酷呆给过她名片的事后,心里一直在琢磨一件事,他知道一个男人主动给与业务毫不相干的女人名片,意味着什么,所以他考虑利用松下酷呆对郝冬梅的好感,来和对方谈撤诉的事。在豪情酒吧,他把这个想法,给陈铭川及侯宝生他们说出来。
  陈铭川一听,连连摇头说:“不可,武哥这个人的脾气你又不是不了解,冬梅是谁呀?是武哥心里最疼的人,你要用她做筹码去换回武哥的自由,那你就想错了,你最好在武哥面前提都别提,否则,担心武哥也在你脸上来那么一拳,把你的鼻子也打个稀巴烂。”
  “钱律师,难道你们这些当律师的,就只能干那些下三滥的勾当吗?”
  李仕兵坐在角落里,为王老五被抓,他有些气愤,到侯宝生这里喝了不少的啤酒,听到钱文明出的这个馊主意,有些讽刺的说。
  钱文明被李仕兵说得有些难堪:“你……”
  侯宝生赶紧插嘴说:“好了!现在不是斗嘴的时候,现在离开庭已经不到七天了,刚才钱律师说现有的证据没有很强的说服力,我们目前主要是要收集证据,好在开庭时,能驳倒对方。陈总,你吩咐吧,需要我和仕兵做什么?”
  陈铭川今天找侯宝生和李仕兵,就是要安排他两个人活干的:“我要你们在这几天,跟踪「松下裤带」的那两个走狗,一个叫宋鈤刚,是他的私人律师,一个叫李建国,是他的秘书,不管他们到任何地方,接触过什么人,都要把他们的照片拍下来,你们再找几个手下的可靠兄弟,光凭你们两个是不够的,车子最好是到租车行租用……他们很可能会接触一些有权势的人……最好在开庭前,能把他们私底下秘密活动、见面的证据收集到手。另外,要时刻注意「松下裤带」他们去找冬梅,不能让冬梅为了武哥的安危而私自与他们达成任何协议,这个姑娘,为了武哥能早点出来,估计她什么事都能干得出来,你们明白我的意思吗?”
  陈铭川说到最后,有些担忧郝冬梅会吃亏。
  钱文明补充说:“还有,你们在跟踪时,千万要小心,别被他们发觉,否则会被他们反咬一口,那样,我们可就更加的被动了。”
  “放心吧,我对干这样的事情有经验,以前唐华那个杂种都能搞定,何况是个小鬼子和他的走狗们。”
  侯宝生拍着胸脯说。
  “这回我们又要抗日打汉奸了,我从小每次看到电影电视里,那些抗日英雄们用机关枪突突的扫该死的鬼子们,我就热血沸腾,感到尤其的过瘾,要是这次能回到那个年代,我也会双手抱着机关枪,把那些狗日的小鬼子和汉奸们都给突突了!”
  李仕兵像是要上战场一样的激动。
  “仕兵,我可提醒你,别乱来啊,这毕竟不是那个年代,这是和平年代,是和平外交年代,为了响应全世界社会和谐的号召,我们可不能做哪些不和谐的事情,你可别冲动,到时候武哥这事还没摆平呢,你又惹出新的是非来。”
  陈铭川是知道李仕兵脾气的,不专门严谨他几句,恐怕他真会惹出什么麻烦来。
  “那要是他们向冬梅下手,我们可不可以出手相救?”
  李仕兵问。
  陈铭川不好回答这个问题,但他看了眼钱文明后说:“这不是不可能,要真是这样,就得看情况,该出手时,肯定是要出手的。”
  钱文明却回答:“就怕他们不对冬梅下手,只要他们对冬梅下手,我们就有机会了,那样,在法庭上可就有了个打倒对方的有力旁证,最起码找到了他们的软肋。”
  “我说你这个律师,难道就没更好的主意了吗?尽出这些下三滥的歪点子。”
  李仕兵开口又和钱文明杠上了。
  “呵呵,非常时期,就得用非常手段,要是我有办法,还叫你们跟踪他们干什么呀,是吧?陈总。”
  钱文明这回不恼李仕兵,而是笑了起来,他觉得与王老五这些朋友一起办事,很来精神。
  “我们要做好最坏的打算,不管我们用的什么手段,其根本目的,就是别让武哥这次被小鬼子给害了,为了那一拳头,坐上个三五年的牢,可不值得,可以为任何事坐牢,但就是不能为打了小鬼子坐牢,这可是武哥的观点,何况,是那个狗日的小鬼子恼羞成怒先动的手,武哥总不能站在那里,像个孙子一样的被他扇了耳光吧。你们大家都听好了,这件事情,要是被对方发觉,就把事推到我一个人身上,就说是我指使你们干的,与武哥没任何的关系,也与你们没关系。咱们可不能一锅被人煮了,那样可就没人在外面打点和送牢饭,向东听说武哥被抓后,也要从北京赶过来,但我没让他来,目的就是要有人不牵扯到里面……”
  陈铭川话还没说完,一个人的声音呵呵的笑着,人就走了进来。
  “我说,你们打鬼子打汉奸,怎么就不把我算在里面呢?”
  李云走进房间,朝在座的人点头问好,这些人里,他与钱文明最熟,和其他的人,除了陈铭川见过一面外,侯宝生与李仕兵他还是第一次见到。
  “我来介绍一下……”
  钱文明站起来要把李云介绍给大家。
  李云却制止了他,说:“还是我自己我介绍吧。”
  说完,坐到沙发上,自我介绍起来:“我叫李云,是王老弟的好哥们,曾经做过他的媒人,可没成,呵呵,你们还记得上次王老弟因为英雄救美被抓的事吧?那个向王老弟透露杜家马上要倒霉的消息,就是我通过有关途径打听到的。这次,我又打听到一个消息,不过,这个消息对呆在里面的王老弟可不是好事。”
  李仕兵有些看不惯李云这付模样,冷冰冰的说:“你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们没工夫在这听你瞎咧咧。”
  陈铭川瞪了李仕兵一眼后说:“李博士,有什么消息?请不妨直说。”
  李云没生李仕兵的气,与陈铭川客气着说:“陈总,我们是见过面的,你的那些传奇故事,我听王老弟提起过,我李云可是佩服得不得了。”
  李仕兵半天听不到李云说正事,有些气恼的用鼻孔哼了一声,但不敢说话,因为陈铭川又瞪了他一眼。
  李云像是没听到李仕兵鼻孔里的哼声,而是开始说起了正事:“我有个长年的病人,昨晚找我到他家给他检查身体,我们聊起了王老弟在海星酒店发生的事。我这个病人名字我就不好给大家说了,但他的话,让我吃了一惊,他说「这个事啊,上升到了一个严重的商业外交纠纷地步了,那个打了日本商人的,这次恐怕得成为一只鸡,不会那么好过关。」
  我当时听了,还真吓了一跳,因为从这个人的口中说出来的话,等于就是判决书,知道这回王老弟是撞在枪口上了,恐怕不是三五年的事,而是十年八年的问题。”
  陈铭川等几人听后,面面相觑,如果真把王老五的案子当作一个典型来抓,那么,还真没办法了,这可不是一般的斗殴案件,是涉及商业外交的一次严重袭击外商的事件。
  钱文明叹了口气说:“李博士说的那个人,他说出的话,是上面十有八九把武哥的事给定性了,不然也不会这么说的。”
  陈铭川沉吟片刻,才说:“不管他们怎么定性的,我们还是按我们的计划进行,不能松懈,我们要争取时间,在开庭前找到对方的破绽。”
  李云也点头说:“只有这个办法了,要让王老弟安全的出来,就得让对方让步。陈总,你给我也安排个差事吧,也许我能做点什么。”
  陈铭川看着李云说:“李博士,谢谢你这么及时的把这个消息告诉我们,要是你方便的话,与那个负责治疗「松下裤带」的医生说一声,到时候出庭为伤情做鉴定证词的时候,别说得那么夸张就成,另外,请你多帮打听着点上面人的意思。”
  李云爽快的说:“这个我办得到,我就不信,一个小鬼子能把我们自己家的屋顶瓦片给揭了!还没人管!我李云就算把这个副院长职务丢了,这次也要和王老弟站在一起。”
  最后,陈铭川拍拍手说:“行动吧,大家打起精神,苦战几天,就算不是为了武哥,我们也该这么做,每天晚上十二点,要是有什么新的情况,都到这里来说,我和文明会在这里等着各位的好消息。”
  上次为了要回江雪的孩子,扳倒唐华,在这里策划的是王老五,现在,为了拯救王老五,策划人变成了陈铭川,这是一次为了伸张正义的歪门邪道策划。
  有时候正义也需要邪道来帮忙,才能得到伸张,这是没办法的事情,是无奈的选择,人往往都会有这样无奈的选择,只不过有的人逃避了这样的无奈,而有的人却大胆的去面对无奈。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37章:单若兰痛打哈巴狗
  王老五不知道陈铭川他们为了营救他,而私下做出了几乎是违法的冒险行动。
  郝冬梅这天下午,与单若兰一起正准备去给王老五送饭,她们两个成了专门为王老五吃喝忙碌的女人,一天三顿,都是单若兰开车与郝冬梅一起去给王老五送。
  单若兰提着食盒,郝冬梅提着里面装了海参牛尾汤的暖壶,刚走出酒店门,朝停车场走呢,宋鈤刚的车也到了,把两个女人拦住,他一脸奸笑着下车来。
  “你就是郝冬梅小姐吧?”
  宋鈤刚站在郝冬梅身前,他的狗鼻子一向很灵敏,总是能嗅出需要找的东西来,所以他一眼就判断出谁是他要找的人。
  郝冬梅没见过这个嘴角快流哈喇子的男人,她上下打量着宋鈤刚回答道:“我是郝冬梅,请问你是……”
  “郝小姐,能否借一步说话?”
  宋鈤刚看看郝冬梅身边的单若兰后,仍然一脸的奸笑着问。
  “冬梅,我在车上等你。”
  单若兰以为是一般的事情,她不想过多知道关于郝冬梅个人的或者是酒店的事,她识趣的给郝冬梅说完,朝停车的地方走去。
  宋鈤刚等单若兰走后,伸手拉郝冬梅的衣袖,想邀她到一边说话。
  郝冬梅甩开了宋鈤刚的手,她有些不高兴的问:“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吧!”
  宋鈤刚嘿嘿的笑着说:“郝小姐,你别误会,我没恶意,我是奉我们社长之命专门来请郝小姐的。”
  “你们社长是谁?”
  郝冬梅一脸迷惑的看着宋鈤刚问。
  “哦,就是松下先生,你一定还记得他。”
  宋鈤刚回答。
  “他?”
  郝冬梅顿时警觉起来,朝后退了一步:“他找我?有什么事吗?”
  “是啊,我们社长想请郝小姐吃晚餐,让在下来问问郝小姐什么时候方便?”
  宋鈤刚把找郝冬梅的意图说了出来。
  “回去告诉你们社长,就说我没空。”
  郝冬梅没给宋鈤刚好脸色的说完,就朝等在车上的单若兰走去。
  宋鈤刚跟在她后面说:“郝小姐,请你再考虑考虑,我们社长等着我回话呢,哪天都行,请你给个面子吧。”
  他有些像是在哀求,因为他要是办砸了这事,回去肯定又得挨他主子的耳光。
  郝冬梅不管宋鈤刚怎么说,就是一句话都不回,单若兰看到这个男人像个流氓一样的跟在郝冬梅身后,担心她吃亏,就下了车,拦住宋鈤刚,杏眼一瞪,大声说:“你想干嘛?看你一付无赖样,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识趣的给我滚远点!”
  郝冬梅上了车后,给拦住宋鈤刚的单若兰说:“单总,我们快走吧,别理他,哥还等着我们送饭过去呢。”
  宋鈤刚被单若兰拦住,但他还在伸长了脖子的朝着郝冬梅说:“郝小姐,要是你改变主意了,请务必给松下先生打个电话,好吗?”
  “松下先生?你说的,就是那个被打了的「松下裤带」吧?”
  单若兰一听到松下两个字,气就不打一处来,柳眉倒竖,双手叉腰:“你是他什么人?”
  宋鈤刚斜瞪了单若兰一眼:“你又是谁?说话怎么这么没礼貌?看你人长得还不错,可说出的话怎么像个泼妇似的。”
  单若兰这下火了,抬腿就给了宋鈤刚小腹一脚,宋鈤刚没防备,冷不丁下身挨了这么一脚,顿时疼得双手抱住小腹,哎哟一声蹲下了身体,单若兰接着抬起膝盖,朝宋鈤刚的头面部就来了那么一下,这下好了,宋鈤刚一个四仰八叉的朝后倒下,面部鼻血哗哗的直往外冒,单若兰还不解气,上去朝他腹部又是一脚,嘴巴上说道:“你个臭流氓!竟敢骂本小姐是泼妇!”
  要不是保安和郝冬梅都跑过来拉住单若兰,宋鈤刚非得被单若兰打残废了不可。
  这一幕,都被李仕兵他们看到了,他们跟踪宋鈤刚到了海星酒店后,一直没下车,在车上用照相机拍他与郝冬梅说话的场面,当李仕兵看到宋鈤刚追着郝冬梅时,他差点忍不住就下车来揍这个走狗了,好在单若兰及时拦住了宋鈤刚,他才没下车,看着单若兰痛扁这个走狗,李仕兵和一个豪情酒吧的保安笑得合不拢嘴,那保安还说:“这个女的肯定是个保镖,女保镖,我算是开眼界了,原来传说中的女保镖还真有一手,她那动作,我们这些经过训练的,恐怕没一个是她对手,真是绝了!”
  “你怎么知道她是个保镖?”
  李仕兵笑着问,他也不认识单若兰。
  “她又开车又能打,估计肯定是那个漂亮姑娘的保镖,伺机兼保镖,有钱人家,都雇佣这样的保镖,不然怎么会帮那个小姐揍那个男人呢?”
  保安话语里的口气,有些崇拜单若兰。
  “刚才打人的没拍吧?”
  李仕兵问。
  “哟!光看得过瘾,忘了。”
  保安回答。
  “这个不用拍。”
  李仕兵眼睛盯着围了一群人的地方看。
  宋鈤刚手按住小腹,鼻孔里的血还在不停的往下流,他用手指着单若兰说:“我要告你!”
  单若兰才不怕他呢,回答说:“你去告呀!就告我打了你这个对女人耍流氓的坏蛋!”
  围观的人当然都站在单若兰一边,七嘴八舌的指责宋鈤刚说:“你一个男人,对女人耍流氓,被女人教训了,还有脸去告人家女人打了你,你羞不羞呀!”
  “这男的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
  “记住了!以后要占女人便宜,得找准了对象,否则你的蛋蛋恐怕都会被女人给踢爆的,哈哈……”
  “哟,被一个女人打成这个样,把我们男人的脸面都给丢光了!”……
  宋鈤刚气得说不出话来,指着周围的人群半天,真是有苦说不出,最后只好灰溜溜的上了他开来的车,一溜烟跑了。
  “单总,你没事吧?”
  郝冬梅等宋鈤刚走后,和她上了车,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问。
  “冬梅,刚才那个人给你说什么?”
  单若兰没回答郝冬梅的问话,而是问起了宋鈤刚找郝冬梅是为什么。
  “哦,没什么,是那个被哥打了的松下派他来找我的。”
  郝冬梅回答。
  “找你干什么?”
  单若兰把车开出了海星酒店,拐上了去看守所的道路。
  “说那个松下要请我吃晚餐。”
  郝冬梅回答。
  “请你吃晚餐?”
  单若兰瞄了郝冬梅一眼:“我看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单总,你刚才那几下,可真威风!打得那个男人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原来你会武功啊!”
  郝冬梅兴高采烈的说。
  “哈哈,这算什么呀,略施拳脚而已,以前我一个人打过三个男人呢。”
  单若兰很不屑的说。
  “真的!你真厉害!要是我,可不敢动手。”
  郝冬梅开始喜欢起这个女人来。
  “我从小就学武术,后来当作强身,几乎没落下过,一直都坚持练。”
  单若兰笑着说。
  “是到武校学的吗?”
  郝冬梅问。
  “不是,是我单家祖传的武术。”
  单若兰答。
  “真没想到你还会武术。”
  郝冬梅说着,忽然担忧起来:“单总,那个男人不会真的去告你吧?”
  单若兰哈哈的笑着回答:“告我又怎么样,难不成还像武哥那样,把我一个女人也抓关起来吗?再说,是他先对你无理的,追着你,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就说是他耍流氓,所以教训了他一顿。没事的,你不用担心。”
  两个女人过去给王老五送饭,很少在车上说话,今天因为这个事,两人的关系似乎近了许多,一路上说个不停。
  宋鈤刚没敢去见他的主子松下酷呆,他生怕主子看到自己被打成这样而恼怒再在他的伤疤上来几个耳光,他也没报警,在回来的路上仔细的想了想,觉得要是告单若兰打了自己,如果对方反咬一口说是自己对她耍流氓,那自己的律师资格都难保住,再说,这种时候,是不能分心的,为主子效力才是目前主要的工作,所以宋鈤刚只好认了这个哑巴亏。
  王老五边吃饭边听郝冬梅给他讲单若兰如何痛打宋鈤刚的经过,听得他哈哈大笑,差点把喝在口里的汤给喷出来。
  “若兰啊,你比我还行!打得好!要是那个人也是个日本人的话,就更好了!那样,你也成了个抗日英雄,而且是女英雄!”
  “哥!看你说的!要是单总打的是日本人,她不也得和你一样进看守所了吗?”
  郝冬梅倒是没想过单若兰打的是日本人:“那男人看上去不像日本人呀?”
  “放心吧,肯定不是日本人,只不过是日本人的一只走狗而已,若兰不会有事的。”
  王老五喝完一碗汤,咂咂嘴说:“这汤似乎多熬了一会,味道要比平时的好。”
  单若兰再给他盛了一碗说:“武哥,看来那个叫「松下裤带」的日本人,对冬梅真的有那么点意思,我们是不是利用他对冬梅的这点意思,来和他讲条件,让冬梅去陪他吃顿晚餐,给他说明一下你和冬梅的关系,也许那样你可以早点出去,不用再开庭了呢。”
  “哥,单总说得对,我去找那个日本人吧。”
  郝冬梅立刻同意。
  “不行!这事绝对不行!我说过了,即使让我坐牢,也不能去求日本人。冬梅,你给我听好了,要是你真这么去做,别怪哥不认你这个妹妹!这事以后提都别提!”
  王老五把汤碗使劲的放在当作饭桌的纸箱上,有些生气的说。
  “人家就这么一说,又不是真的去找他了,干嘛发这么大的脾气呀。”
  郝冬梅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一样,小声的说。
  王老五似乎也觉得不该发脾气,看到郝冬梅委屈的样子,立刻把拉着的脸放下,又开始大口的吃起饭。
  单若兰是看出来了,这两个人啊,还真是天生的一对,她自从和王老五有过那么一次难忘的经历后,也想过和他结婚,希望以后自己的身边,有这样一个男人陪伴着,但她现在才知道,王老五这个男人,应该和郝冬梅这样一个纯情的姑娘在一起,他只有和郝冬梅这样的女人结婚,以后才会过得幸福,所以她笑着说:“冬梅,你哥这是为你好,以后要是那个「松下裤带」再派人来找你,你理都别理,直接像我一样,给他一顿拳脚就是。”
  “我可没单总你那样的功夫。”
  郝冬梅看了看王老五后回答,不过,她内心里却有了自己的想法,要是那个日本人真的能放过王老五,她愿意陪他吃顿晚餐。
  李仕兵把在海星酒店看到的,乐呵呵的给陈铭川和钱文明他们说完,把大家都开心坏了。
  “看来「松下裤带」还不知道冬梅和武哥的关系,他也确实对冬梅有意思,这可是个好机会,一定要把他们每次找冬梅的照片拍到。侯经理这边有什么进展吗?”
  钱文明说。
  “在晚饭前,有个市里的领导去医院看望了「松下裤带」,是松下的秘书接待的,别的倒是没什么。”
  侯宝生回答。
  “李云那边给我来了个电话,说他已经找过负责治疗「松下裤带」的那个主治医生,打好了招呼,那个医生给他说其实「松下裤带」的伤情根本没什么,除了鼻梁被打扁外,就是掉了两颗门牙,鼻梁现在已经开始垫起来了,以后估计不会影响呼吸,牙齿可能得等以后再镶,其它的如脑震荡颅内出血什么的,都没有,到时候,他会按实际情况如实的作证。不过,那个「松下裤带」说还要请日本著名脑外科专家看,目前那个脑外科专家正在赶来。”
  陈铭川把李云那边了解的情况说了说。
TOP Posted: 05-21 10:17 #117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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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38章:一切为了王老五
  郝冬梅被跟踪了,她不知道自己被人偷偷的跟踪。
  跟踪她的人,是宋鈤刚,这条狗还真是忠实,当他把郝冬梅还没答复究竟什么时候陪松下酷呆吃饭的事给他主子说了后,松下酷呆不仅不怒,反而笑了:“哈哈,有个性!我就喜欢有个性的女人,漂亮的女人不难得到,可有个性的漂亮女人才真正的有味道。宋,你私下查查郝的情况,我要知道她是个什么样的女人。”
  受主子的吩咐,宋鈤刚能不卖命吗,干这个他很在行,是个老手,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为松下酷呆干这种下三滥的活了,他自从成为松下酷呆的律师后,除了为主子摆平一些法律纠纷外,他还有个不公开的任务,那就是专门为主子寻找「猎物」,从某种意义上说,宋鈤刚这条哈巴狗,还是条「猎狗」,专门猎取他主子喜欢的那些白领女性、***和高级应招女,可以说宋鈤刚干这个驾轻就熟。
  常言说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宋鈤刚也没想到自己背后有李仕兵盯着呢,不管他到哪里,除非他睡觉,否则,李仕兵都悄悄跟着他,知道他每天什么时候吃的早中晚餐,上了几次卫生间,甚至他有一次到洗浴中心找按摩的小姐玩了两个多小时,李仕兵都知道,当然,李仕兵不是神,他再怎么通天,也不可能知道所有的事,但有一件东西可以做到,那就是钱,现在的人只要钱给够了,就连他老子都能出卖,何况只是提供一个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人基本活动情况,而在这上面,用陈铭川的话说「花再多的钱也要让武哥平安早日出来。」
  宋鈤刚这几天的收获不小,他跟踪郝冬梅和单若兰到过看守所,他也懂得花钱买信息,而且很便宜,才两百块,就知道了郝冬梅与王老五的关系,他把这个情况向他主子作了汇报。
  “哟西!宋,你办了件大大的好事。”
  松下酷呆听完宋鈤刚的汇报后,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双手来回的揉搓,似乎郝冬梅已经被他死死的抓在了手心一样:“宋,是不是明天上午开庭?”
  “是的!明天上午九点。”
  宋鈤刚回答。
  “好,你今天再去约郝冬梅,你知道该怎么说服她,是吗?”
  松下酷呆站在宋鈤刚的身前,从他面具透视孔中瞪着布满血丝的眼睛,看着自己这条心爱的狗说。
  “是的!松下先生,我知道该怎么说服郝冬梅了,请你放心,我一定把这事给你办妥!”
  宋鈤刚一个立正,向他的主子表着决心。
  郝冬梅坐在酒店大堂经理的位子上,正在为王老五明天的开庭担忧呢,宋鈤刚走进来坐到她桌子对面的椅子上,她都没注意。
  “郝经理,在为你哥担忧吧?”
  宋鈤刚开口就问出这么一句。
  郝冬梅一愣,这才看到宋鈤刚随时都可能流下哈喇子的脸,见他一脸神秘的对自己呲牙咧嘴的笑,郝冬梅眉头一皱,杏眼一瞪,朱唇一开:“你现在最好从我面前消失,否则,我找人来送你出去!”
  “你们酒店不是对外营业的吗,我是客人,你这个大堂经理应该站起来微笑着欢迎我这个客人的到来才是,这么横眉竖眼的,可不符你的职业要求哦。”
  宋鈤刚没生气,反而嬉皮笑脸的说。
  “我们欢迎四海宾客,但不欢迎你这样的走狗!”
  郝冬梅没给他好脸色的回答。
  “哈哈,别说得这么难听,像你这么漂亮的小姐,说话本应该文明优雅一些才是。我和你一样,都是为别人办差的,不管是为什么人办差,其实我们都是走狗,都是为了钱而出卖自己的走狗。只要能让自己生活得好一些,我认为做走狗也没什么不好的。”
  宋鈤刚不愧是律师,能把走狗都说成是条高尚的好狗。
  “是啊,你是条专啃日本人丢给你骨头的走狗。”
  郝冬梅讽刺的说完,就要站起来走人。
  “郝小姐,你哥明天就要被判刑了,难道你一点都不为他着想吗?”
  宋鈤刚像是稳坐钓鱼船,不慌不忙的说出这么一句来。
  郝冬梅刚站起来的身体,又重新坐回椅子上,看着宋鈤刚问:“我着不着急,光你什么事?”
  “我今天来,就是为了帮你的。”
  宋鈤刚双手抱在胸前,一脸装出来的微笑。
  “哼!”
  郝冬梅鼻子哼了一下,不屑的笑着说:“帮我?我看你是帮错了对象吧,你应该帮你那个主子才是!”
  “如果你不想让你哥被判个十年八年,在里面蹲到老得走不动的话,我有个好主意,可以让他平安的出来。”
  宋鈤刚似乎把郝冬梅心思牢牢抓住了一样的得意说。
  郝冬梅知道这条哈巴狗要说什么,刚才她还再考虑是不是见松下酷呆一面呢。
  “你有话快说,别磨磨蹭蹭的。”
  郝冬梅不耐烦的说。
  “嘿嘿!我就知道你关心那个将要坐牢的哥。”
  宋鈤刚嘿嘿奸笑着把双手放在桌子上,头朝郝冬梅面前凑过去,一字一句的说:“你可以亲自向松下先生求情!”
  “你回去告诉你的主子,就说本小姐没这个心情!”
  郝冬梅忽的站起身,说完就离开椅子。
  宋鈤刚却还坐在那里冷冰冰的说:“那你就等着心爱的人坐牢吧!要是你改变主意,还来得及,在下午六点前,给我打电话。”
  说完,掏出名片夹,从中抽出一张,放在桌子上,才懒洋洋的站起身,双手在西服上掖了掖,昂首阔步的朝酒店门口走去。
  郝冬梅刚走开几步,听到宋鈤刚最后的那几句话后,她心里乱极了,扭头看看放在桌子上的名片,愣了一会,走过来拿起那张小卡片,在手心里掂量着,靠在桌子边沉思。
  “冬梅,那个流氓又来找你了?”
  单若兰从餐厅厨房那里出来,手里提着要给王老五送的饭菜,看着走出门口的宋鈤刚背影问。
  “哦,单总,今天你一个人去给哥送吧,我走不开。”
  郝冬梅心神不定的说。
  “好,我一个人去。”
  单若兰回答,接着说:“明天就要开庭,也不知道钱律师和陈总他们最近忙得怎么样了?”
  单若兰的这句话,倒是提醒了郝冬梅,等单若兰走后,郝冬梅给钱文明打电话。
  “你好,钱律师,我是郝冬梅。”
  郝冬梅坐在椅子上,是用座机给钱文明打的电话。
  钱文明与陈铭川在一起,正在准备明天的应诉材料呢,接到郝冬梅的电话,他看了看陈铭川,对着手机说:“哦,是冬梅呀,有什么事吗?”
  “钱律师,明天哥不会被判刑吧?”
  郝冬梅问。
  “现在很难说,照目前来看,恐怕武哥凶多吉少。”
  钱文明边说边看陈铭川,陈铭川也停下手中的活,认真的听钱文明和郝冬梅说话,他基本上接受了钱文明的建议,这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唯一的希望就在郝冬梅身上了。
  “是这样啊,这么说武哥真得被判刑吗?”
  郝冬梅难过得差点掉下泪来。
  “冬梅,你也知道,武哥打的那个人可不是一般的人,人家都把这个事提到了商业外交的高度,目前尽管网络和媒体都对这件事愤愤不平,可法律毕竟是法律。”
  钱文明再次强调这个事实,是为了让郝冬梅下决心。
  “难道真的一点办法也没了吗?”
  郝冬梅眼眶潮湿起来,似乎她看到了王老五被戴上手铐关进大牢似的样子。
  “唯一的办法,也是最好的办法,就是让对方主动撤诉。”
  钱文明说这话的时候,心里也不是滋味,这是违背王老五意思的事情,可又不得不暗示给郝冬梅知道。
  “那要是对方撤诉,哥就会被释放了吗?”
  郝冬梅再次确认的问。
  “是的,那样法庭就没理由开庭审理了。”
  钱文明停顿了一会,肯定的回答。
  “我知道了,谢谢你钱律师。”
  郝冬梅说完,慢慢的放下电话,她已经做出了决定,要见一面松下酷呆,说什么也不能让王老五被判刑。
  郝冬梅拿出宋鈤刚留下的卡片,犹豫着,最后咬咬牙,再次拿起电话。
  宋鈤刚知道郝冬梅会主动给自己打电话的,他不着急,开着车慢悠悠的在市区瞎逛,当手机响起的时候,他笑了,不忙着接,他知道鱼上了钩。
  李仕兵不紧不慢的跟在宋鈤刚的车后,他觉得有些奇怪,今天这个哈巴狗怎么毫无目的把车到处乱开呀?难道是他发觉有人跟踪他了吗?
  郝冬梅听着一首日本歌曲的彩铃声,内心焦急的等待着宋鈤刚接电话。
  宋鈤刚觉得差不多了,才拿起手机:“你好,请问是找我的吗?”
  他阴阳怪气的。
  郝冬梅听到他的声音,有些反感,但还是说:“我同意与你的主子见一面,下午六点,你说吧,在哪里见。”
  “哦,是郝小姐呀,哈哈,好,我这就给松下先生说,地点嘛,订在海边富士山日本料理餐厅,到时候松下先生会恭候郝小姐的大驾。”
  宋鈤刚开心极了,没想到这个妞这么快就中招,看来她对被关在看守所里的老男人还真的是情深意切啊。
  陈铭川在钱文明与郝冬梅讲完话后,问钱文明:“你觉得这样真的管用吗?”
  “放心吧,只要有了「松下裤带」与冬梅会面的照片,我就能让武哥当庭释放。”
  钱文明胸有成竹的说。
  “可我怎么总觉得这事有点悬乎呀,不行,我得给仕兵打个电话,要他保护好冬梅不被欺负,要是冬梅有什么闪失,武哥绝对饶不了你我的。”
  陈铭川说着给李仕兵打电话。
  “仕兵,你现在在哪里?”
  “跟在「送日干」车后呢,有什么事吗?陈总。”
  李仕兵问。
  “你听好,现在暂时别跟着他了,你回到海星酒店,一直守在那里,冬梅不管去哪里,你都要跟着她,我估计她会去见「松下裤带」,你不仅要把冬梅和「松下裤带」见面的场景拍下来,还要保护好冬梅不受小鬼子的欺负,你得向我保证,冬梅不会有任何的闪失。”
  陈铭川把话说得很明白。
  “冬梅为何要去见那狗日的鬼子呀?”
  李仕兵有些想不明白的问。
  “这个你别多想,你要先拍到照片,拿到证据后,要是小鬼子对冬梅动脚动手,你就得出面了,但别再像武哥那样把人家打得满地找牙,文明点,我们对待外宾,要表现出我们大国儒家的风范,一定要记住,千万别动手,不然武哥就更糟糕了,听明白没?”
  陈铭川是真担心李仕兵再惹出什么麻烦来,他知道这个小子下手之重,说不定会要了那个小鬼子的命。
  “好的,明白了!”
  李仕兵有些想不通,可他又顾忌要是自己动手教训那个小鬼子,让王老五罪上加罪,所以只好答应下来。
  郝冬梅一下午心不在焉的,司马文晴看出了她的反常,让肖战多注意她的行踪。
  好不容易等到六点,郝冬梅换好日常服装,匆匆走出酒店,肖战也在后面跟了出来,见她在拦出租车,此时正是下班高峰,出租车都没空的,肖战到停车场,上了自己的车等着。
  李仕兵在车上看到郝冬梅出来,也发动车子,等她打上车后,尾随那辆出租车,紧紧跟在后面,他的车后,肖战的车跟着。
  松下酷呆听完宋鈤刚回来说郝冬梅答应与他一起吃晚餐后,激动得他迫不及待的开始准备,他从自己箱子里拿出常带在身边的迷魂药,他要在饮料里给郝冬梅下药,那样自己就可以在富士山料理店把郝冬梅给料理了。他一想到马上就可以料理心里想得快发疯的姑娘,忍不住的开始像日本相扑手一样的跳动起来,嘴里还哼哼着日本古老的歌曲,像个小丑一样的在他下榻的宾馆豪华套房里跳独角舞。


【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39章:富士山餐厅(上)
  王老五不知道郝冬梅为了自己去与松下酷呆的见面,单若兰送晚餐到看守所的时候,他问:“若兰,怎么一整天都没见到冬梅?她很忙吗?”
  单若兰坐在王老五身边,看着他吃饭,自己感觉就像是一个妻子陪丈夫吃晚餐一样的幸福,这些天来,王老五的一日三餐,她都陪在身边,和他的那种情谊,就在这个狭小的单身监舍里一天天的增加,每次看王老五吃得这么香,把吃牢饭当作是人生的享受一样,她都会笑话王老五。
  “一天不见,就这么想她呀?”
  单若兰不是在吃醋,她不是那种会吃醋的女人:“好像是很忙的样子,我也不知道她忙些什么,最近冬梅的心事很重,可能是为你担心吧。”
  “你也为我担心,是吗?”
  王老五把最后一口汤喝完,摸着单若兰的手背说:“谢谢你,若兰。”
  单若兰把头靠在王老五的肩膀上回答:“我才不为你担心呢,有时候,我想要是你一辈子都不能出去该多好,那样我就可以天天的给你送饭,呵呵,我这样的想法,是不是太自私了?”
  单若兰说话的时候,眼角的泪滚落了两滴。
  王老五伸手搂抱着单若兰,知道她说这话,不是真的不希望自己出去:“若兰,我很抱歉,也许在这种地方说这话不合时宜,但我还是要说。”
  王老五侧身面对单若兰,双手扶在她的肩上,看着她的眼睛说道:“这辈子,我都不能给你什么,因为我心中有了一个我一生都难以舍弃的女人,所以请你原谅我。”
  单若兰扑进王老五的怀抱,双手紧紧抱住王老五的腰,把头贴在王老五的胸口上说:“武哥,你已经给了我很多,给过我从没享受过的快乐,那种做一个女人的真正快乐,我已经知足了,你不必说抱歉,我知道你心里有一个值得你一生去呵护的女人,我会衷心的祝福你们的。”
  王老五抚摸着单若兰的秀发和背,闻着她身上那股淡淡的兰花味道,是啊,自己欠了很多女人的债,这辈子是永远都还不清了。怀中的这个,尽管两人只发生过那么短暂的一次,可就那么一次,让王老五感觉和她好像做了一世的夫妻那么长久,她没因为自己心里有了别的女人而抱怨,抛开她的工作,在自己最需要安慰的时候,来到了自己的身边,就凭这,要是自己心中没有其她女人,一定会对她说「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但现在,这句话只能烂在他的肚子里,永远的埋藏在心中。
  松下酷呆提前半个钟头到了富士山日本料理餐厅,他要了这个料理店最好的一个包间,打发走跟在他身边的那个秘书,他不希望在自己「料理」女人的时候有其他人在场,他要独自享受属于他自己的「美餐」。
  这个包间由一个中国女服务员专职服务,她穿戴的是日本和服,脸上涂了层像是白漆的东西,白得像个死人的脸,说的也是一口流利的日语,要是她自己不承认,别人还真难以相信她是个土生土长的中国人。
  松下酷呆在这个服务员端来清酒和他专门为郝冬梅要的果汁跪在面前时,他把自己那短粗的手从领口斜斜的伸到女人和服里面,嘿嘿笑着摸玩起女人的胸。
  松下酷呆今天穿的也是和服,这是日本人的盛装,每逢节日或遇到喜庆的事,日本人都会穿上和服,松下酷呆把自己与郝冬梅的见面,当作是一件他的喜事,为了这件喜事,他还特地把戴在脸上的面罩都摘了下来,尽管医生反对他这样做,可他还是坚持要把面罩摘下。而且和服里面,什么也没穿,挂的是空挡,他这是专门为「料理」郝冬梅方便而精心准备的。
  穿了和服的这个女服务员,跪在那里,双手摆放着酒杯等物,也没拒绝松下酷呆的手,尽管她很讨厌,可自己为了生存,为了这个薪水不错的职业,在与这家餐厅的日本老板签订协议的时候,就已经把自己的身体卖出去了,表面上她是个日本餐厅服务员,可实际上,她就是一个到这里来吃饭的日本客人的玩物,当然,她不是什么人都能碰的,因为她只负责这间最好的包房,能到这间昂贵的包房里用餐的,只有日本人,并且是很有来头的日本人,一般中国人再怎么有钱,都不可能在这个包房里用餐,所以这个女服务员接待的客人,都是真正的「贵」客,日本「贵」客。曾经日本的政要来访问的时候,她也接待过,也像接待松下酷呆一样的接待,对于她来说,所有的客人都一个样,身体的感觉也一样,可今天遇到的这个,她发自内心的厌恶,可能是因为他发紫的鼻子缘故吧。
  “哟西!不错!嘿嘿……”
  松下酷呆似乎来了感觉,面部不笑时,还看着像个人,这一笑起来吧,就不是人了,他等女服务员摆放完东西后,拉住她的一只手,朝自己的和服下摆拉去。
  女服务员知道这个鬼子想干什么,她有些扭捏,很不乐意,可又不敢得罪这个客人,只好依着他,把手伸进他的和服里面,摸到了像他手指一样短粗的那个坏家伙,就那么一碰,他立刻把手缩了回来,站起身立刻迈着碎步走出包间,身后留下松下酷呆嘿嘿笑声。
  松下酷呆当然不会要这个女服务员的,这只不过是餐前的一碟开胃菜,就像酒楼里,上正餐前,都会给客人几碟免费的小菜一样,松下酷呆把这当作了正餐前的小菜。他等女人出去后,拿出事先准备好的迷魂药,这是一种液体的烈性药,装在一个密闭的小塑料瓶里,像眼药水那样的瓶子,这种药是日本出品,专门为女人特制,只要喝上那么一点点,就能把女人浑身的狂野欲望引诱出来,像是没了魂魄一样,处于半昏迷状态,可身体是张开潮湿的,那样做起来男人就不会觉得乏味。如此之药,也只有像日本那样男尊女卑的国家才会研制出来。松下酷呆把药水滴了几滴到新鲜的果汁里,然后摇晃了几下杯子,一脸奸笑。
  郝冬梅是在六点过二十多才到的富士山餐厅,一个穿和服的迎宾小姐微笑着先用日语问郝冬梅「有没预订包间?」,郝冬梅以为这个女人不会说中国话,于是用英语回答说「是赴松下的约。」
  那个迎宾小姐立刻也用英语说「请跟我来。」
  于是郝冬梅跟着迎宾小姐朝松下酷呆订好的包间走去。
  李仕兵把车停好,没注意到肖战的车也停在了不远处,他先拿出手机给陈铭川说了郝冬梅到达的地点后,也走进富士山餐厅,又一个迎宾小姐过来鞠躬问好。
  “我要刚才那个小姐进的包间对面或者隔壁的包房。”
  李仕兵给穿和服的迎宾小姐说话的时候,肖战也走了进来,用奇怪的眼神看着李仕兵,他不认识李仕兵,但他奇怪的是他怎么说刚才进去的那个小姐,所以肖战觉得有些蹊跷。
  迎宾小姐却说只有隔了两个包间的位置还有一个普通的包间,没等李仕兵回答,肖战立刻说:“给我这个包间吧。”
  李仕兵这才注意到肖战,他横了肖战一眼说:“是我先来的,凭什么给你?”
  李仕兵话说得有些冲。
  肖战没和他计较,一脸微笑着说:“我有重要的事,必须要这个包间,请先生你给个方便吧。”
  “我也有急事,请你另外找包间吧。”
  李仕兵回答完,给站在面前的迎宾小姐说:“我就要这个包间,快带我过去。”
  肖战没辙了,他只好走出餐厅,在停车场给司马文晴打电话。
  松下酷呆一个人盘腿坐在榻榻米上,面前摆放了一张长条的四方木桌,他很悠然自得的自斟自饮,间空还哼唱几句日本古老的民歌,听着好像是死了人唱的丧歌。
  迎宾小姐把郝冬梅带到松下酷呆包了的包房门前,那个被松下酷呆刚摸玩过胸脯的女服务员站在门口伺候着,随时听从里面客人的召唤,迎宾小姐与她说了几句日本话后,微笑着向郝冬梅鞠了个躬,走开了。
  女服务员拉开包间的门,这是日式的包间,不像中国人的房间那样门是里外推拉,而是左右推拉的。
  郝冬梅把鞋子脱在包间外,跟随女服务员走了进去。
  松下酷呆听到门响,朝这边看一眼,见郝冬梅,立刻站起来,笑眯眯的走过来说:“你好,郝小姐,谢谢你赏光!”
  说完,鞠了一躬。
  郝冬梅也微微欠了欠身体,算是回礼,然后看着松下酷呆说:“松下先生,我这次来,是为我……”
  “郝小姐请,坐下边吃饭边聊,有什么话,或者是有什么需要在下帮忙的,都可以说。”
  松下酷呆没等郝冬梅把话说完,打断她的话,手做了个请的动作。
  郝冬梅只好走到榻榻米上桌子边盘腿坐在一个软垫子上,她穿的是一条牛仔裤,因为天冷了,里面还穿了羊绒长裤和贴身的保暖内衣,房间是地暖,郝冬梅坐到垫子上,还能感觉到屁股下一股暖暖的舒服。
  那个穿和服的女服务员,跪在一边,给松下酷呆斟满酒,也要给郝冬梅斟酒,郝冬梅在来的路上就想好了,绝不喝酒,她担心自己喝醉后被松下酷呆占便宜,所以她把杯子推到一边说:“我不会喝酒。”
  松下酷呆笑了笑,也不勉强她:“那就喝果汁吧。”
  于是那个女服务员把果汁端到了郝冬梅面前后,说了一句日语后走出了包间。
  李仕兵在另一个迎宾小姐引路下,走到郝冬梅进去的那间包房门口,正好看到那个女服务员在把郝冬梅刚脱下来的鞋子放到一个鞋架上,李仕兵一看,心里明白这个包间是郝冬梅与松下酷呆约好见面的地方,他有意的站住,并大声的问:“是不是这间?”
  问着话,还要走上前去要拉门。
  那个女服务员立刻用中文说:“先生,这间已经有人了。”
  “哦,是吗?听你说话,是中国人吧?”
  李仕兵有意的想多在这里说话,以便于让郝冬梅听出自己的声音来。
  女服务员微笑着回答:“是的,我是中国人。”
  “那你还穿成这个样?真丢中国人的脸!”
  李仕兵大声的说。
  郝冬梅听出是李仕兵的声音,嘴角露出微微的笑,知道这是李仕兵在暗中保护她,于是胆子稍微大了点,不再心虚了,觉得自己只要有李仕兵的保护,一定安全。
  李仕兵跟随迎宾小姐到了一个包间门口,迎宾小姐拉开门说:“先生,请稍等,一会服务员就过来。”
  李仕兵走进包房,四处打量后,觉得离郝冬梅太远,要是那里发生什么事,自己什么都听不到,况且照片还没拍呢:“怎么办?”
  李仕兵心里有些着急,来回的在房间里走,感觉口袋里数码照相机沉甸甸的,他拿出来,走出包房,穿上鞋子,朝刚才郝冬梅进去的那个包房走,他想闯进去,当作是喝醉了酒,照几张照片就离开。可当他走到门口时,看到站在门口的女服务员,他有了主意,走上去拉过她,小声的在她耳边说:“你既然是中国人,不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同胞被日本人欺负吧?”
  女人瞪大眼睛不解的看着李仕兵。
  李仕兵接着说:“里面的那个姑娘,是我的妹妹,她是被那个小鬼子给骗到这里的,你能帮我一个忙吗?”
  女人四周看了看,见没人,点点头问:“我能为你做什么?”
  “你要是听到或看到里面那个小鬼子对我妹妹动手动脚,就大声的咳嗽,我自有办法。另外,你找个合理的借口,用这个照相机,帮我拍几张照片,可以吗?”
  李仕兵把自己的想法说出来。
  女人看看照相机,摇摇头说:“不行!咳嗽可以,照相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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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 第40章:富士山餐厅(下)
  “那你现在让我进去照一张,就一张,好不好?”
  李仕兵从裤兜里拿出钱包,从中掏出一叠百元钞票,塞到女人和服衣领里的胸口上。
  恰好这个时候从房间里传出松下酷呆的声音,说的是日语,李仕兵没听懂,但那个服务员立刻回答「嗨!」
  的一声,就匆匆迈着碎步朝门口走去,李仕兵怎能错过这个机会,在服务员拉开房间门的一霎那,他叫嚷着也跟了进去,假装着醉酒样子,用照相机四处的乱拍,还哈哈的大笑,一付醉态。
  松下酷呆是面朝门口坐着的,郝冬梅背对门口,两个人在门开后,听到李仕兵叫嚷声,都把头朝他看,李仕兵抓住机会,对准他们接连按了几下快门,闪光灯把松下酷呆给闪得有些眼花,抬手遮挡,并朝那个服务员大喊:“巴嘎!找你们社长来!怎么把醉鬼给放了进来?”
  服务员立刻向松下酷呆道歉,并拉李仕兵出门,松下酷呆站起来似乎想冲上来打李仕兵的耳光,可被郝冬梅拦住了。
  “松下先生,一个醉鬼,不值得和他计较。”
  说着,郝冬梅朝李仕兵使眼色,让他快离开。
  李仕兵又拍了一张,呵呵的笑着说:“不好意思,我走错了房间。”
  说完,自己歪歪倒倒的出了包间。
  松酷呆在中意的女人面前,似乎想体现一下他的优雅风度,双手在和服衣领上拉了拉,嘀咕着说了几句什么,重新坐回到酒桌前,嘿嘿的露出没了两颗门牙的嘴笑着给郝冬梅说:“郝小姐如此美貌,真不该生活在这样一个到处是酒鬼及流浪汉的国家里,你该有个更好的、属于你自己的舒适生活。”
  “松下先生,请你不要污蔑我的祖国和我的同胞,你到这里来做生意,就应该尊重这里的每一个人,遵守这里的法律,可是你却在酒店抬手就要扇人耳光,才被打成这样,现在那个为了不被你扇到耳光的人,还被关在看守所里,本来他是一次正当防卫,可你却利用自己的特殊身份,要追究他的刑事责任,如果刚才你污蔑我的国家和同胞,我也抬手扇你耳光的话,你难道会把脸伸过来让我扇吗?”
  郝冬梅端坐在垫子上,义正词严的说。
  “嘿嘿……郝小姐快人快语,在下实在佩服!”
  松下酷呆把上半身微微朝下一弓,然后坐正身体,双手按在桌子上说:“那个叫王健武的男人,是郝小姐的什么人?”
  “他是我哥。”
  郝冬梅回答。
  “哦,原来是郝小姐的哥哥。”
  松下酷呆一付这才知道的恍然模样,接着说:“真是大水冲了龙王庙,自家人不识自家人啊,哈哈……”
  “我今天之所以同意来见松下先生,就是为了我哥。”
  郝冬梅觉得是该谈正事的时候了。
  “哦,是吗?那请郝小姐不妨直说。”
  松下酷呆尽量表现得很和善。
  “我想请松下先生放过我哥这一次,你大人大量,请你主动向法庭撤诉,那样我哥就可以出来。”
  郝冬梅看着松下的眼睛,尽量把声音放得平和一些的说。
  “这个嘛……嘿嘿,恐怕没郝小姐说的那么简单,我们外商是不能干涉这里的法令的,据我所知,你们国家法律规定,打人致伤,是要被追究刑事责任的,你哥哥打伤了我,所以他受到的是公正的法律审判,不是我撤诉就能让你哥哥洗清罪名的,他应该为他的行为付出代价。”
  松下酷呆早料到郝冬梅迟早会提到这个事,所以他准备好了说词。
  “可是我哥的这个行为,完全是为了不被你扇耳光才不得已而为之,这一点,松下先生比谁都清楚。”
  郝冬梅辩解道。
  “我可没有要动手的意思,我只是想和他握手,和他交朋友,可他却毫无理由的打了我一拳,这事你不也看得清清楚楚吗?而且他把我打倒后,还穷凶极恶的想再扑上来殴打我,不是被你拦住了吗?我认为,你我现在实在不该讨论这些,今天我请郝小姐来,是因为仰慕郝小姐,不是为了谈我被人打伤的事情,不过呢,既然郝小姐亲口提到了此事,而且那个男人又是你哥哥,在下倒是愿意为郝小姐做点事,中国有句老话,叫做不看僧面看佛面,我看在你的面子上,可以答应你刚才提出的请求,不过,嘿嘿……郝小姐也知道,在下是个生意人,做生意嘛,都要考虑利益,寻求的是双赢,我总不能无缘无故被殴打了一顿,还乐呵呵的把仇人当作朋友吧,所以我也有个条件。”
  松下酷呆流利的中文,说得比某些中国人还好。
  郝冬梅回答:“松下先生不妨请说,是要是合理的条件,我可以考虑。”
  “很简单,我的条件,就是请郝小姐能和我愉快的吃这顿晚餐,不要再提任何不愉快的事情,更别提你哥的事,只要郝小姐能让在下愉快的吃好这顿晚餐,一切都好说。”
  松下酷呆笑眯眯的说。
  郝冬梅一愣,觉得这叫什么条件嘛,她有些不可思议,呆呆的看着松下酷呆脸部表情几秒钟,没看出什么不对来,她还以为这个男人会提出一些很苛刻的条件,没想到却是这么简单,简单得连自己都觉得好笑,于是开口问:“就这个吗?没有别的条件了吗?”
  “是的,在下唯一能想到的条件,就是这个,没有别的任何非分之想,我想郝小姐总不会拒绝在下的这个小小请求吧?”
  松下酷呆仍然笑眯眯的说。
  “那我哥的事……”
  郝冬梅还没说完,松下酷呆立刻制止了她。
  “请郝小姐放心,明天,我让律师在开庭前,提出撤诉就是,难道郝小姐还信不过我吗?”
  松下酷呆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说:“郝小姐,从现在起,我们别再谈论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了,好吗?请!”
  他看了眼郝冬梅面前那杯始终没动过的果汁。
  郝冬梅本来想和松下酷呆谈完王老五的事后,要是他不答应,自己立马走人,没想过要喝什么饮料和吃饭的,可没想到这个日本人会这么爽快的答应了下来,而且条件只是和他好好的吃一顿晚餐,她没有理由拒绝,为了王老五能自由,她微笑着端起了面前的果汁,说了一声:“松下先生,请!”
  说完,浅浅的喝了一小口。
  松下酷呆看着郝冬梅开始喝果汁了,脸上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淫邪的笑,然后仰起脖子一口把自己杯子里的酒喝干了,放下杯子后,拍了拍手掌朝门口用日语喊了一句。
  李仕兵退出来后,与服务员又交代了一句:“记得要咳嗽哦!”
  这才回到他要的那个包间里。
  女服务员心里有些忐忑的站在门口,悄悄把手伸进去衣领,摸到刚才李仕兵塞进她胸口的钱,手指感觉到还挺厚实的,脸上露出了笑容,把那叠钱从胸口处拿出来,放进了门口一张专门为端菜来方便放置盘子的桌子抽屉里,她这么做,是担心一会男人再摸她胸部时被发现。她想,一声咳嗽就能挣这么多钱,也太划算了!这恐怕是她得到的付出最小回报最多的小费了,正在洋洋得意,陶醉在得到好处之中,忽然听到里面巴掌响起和松下酷呆的叫声,她不敢怠慢,立刻走了进去。
  陈铭川接到李仕兵的电话后,还是不放心,他担心的是李仕兵那暴躁的脾气,生怕他一怒之下,痛打松下酷呆一顿,那样不仅解决不了问题,反而会把事情闹大,这可是关系着王老五是否能平安出来的关键,可不能再出任何乱子了,于是他和钱文明一起开上车,朝富士山餐厅赶来。
  而肖战在给司马文晴打了电话后,坐在车里等着,他想,要是一会郝冬梅再不出来,自己亲自进去找,而且他把借口都想好了,就说因为酒店有事,打她手机又不通,所以在找到这里来,要她立刻回去处理酒店的事情,把她从松下酷呆那里解救主来。司马文晴在电话中说要亲自过来,她也不放心。
  女服务员开始逐步的给松下酷呆和郝冬梅那个包房里上菜,都是些日本菜,光生鱼片就有几样,日本人喜好吃生的,世界上一大半的鲸鱼,就死在日本人的口中。
  郝冬梅看着这些生鱼片,眼前就像看到一条条活生生的鱼在欢蹦乱跳,她没动一筷子,说什么也吃不下,她的头有些晕忽忽的,身体像是被火烤一样的燥热,浑身酥软无力,脑海中不时的冒出合欢佛上男女的欢爱姿势,还有她见过的王老五那高高翘起的大宝贝,她难受得真想把衣服全部扒光,可她又强行忍耐着,意识告诉她,不能自爱这个小鬼子面前失态,她眼睛模糊的看着面前松下酷呆在大口吞食的那些生鱼片,他嘴唇的翕动,变得有些夸张,就像是张着大口在生吞一条条的活鱼,郝冬梅有些恶心,她用手在胸口上揉了揉,感到自己手掌揉搓的地方,更加的难受。
  松下酷呆品尝着美酒,吃着他喜欢的生鱼片,看着面前的美人俏脸越来越红,眼神越来越迷离,他明白,自己给她下的药开始在她身体里起作用了,这种药他用过多次,每次都能达到他的目的,有多少中国漂亮的女人,在这种药的作用下,都乖乖的被他骑跨蹂躏过,甚至有的女人有过这么一次后,还主动的找他,还想尝试那种飘飘欲仙的感觉,所以松下酷呆对自己所用的药充满了信心,他就像一个医术高明的医生,相信自己对病人病情的判断和用药,等待着病人药到病除。
  松下酷呆欣赏着眼前郝冬梅难耐的焦躁,这是他最喜欢的一个前奏,他觉得看也是一种享受,在等待的过程中,会激发他体内无穷的想象和能量,他现在就已经聚集了不少的能量,幻想着等会看到郝冬梅光溜溜白嫩嫩的身体时会是什么模样,他对女人的身体很在行,只要他看上的,都是极品,他相信郝冬梅也是极品,这一点,他尤其的自信。
  李仕兵随便要了几样日本小菜,没要酒,他哪吃得下,在包房里来回的走动,不时侧耳听听外面有没有咳嗽声,有时候他有些担心的还拉开门伸出脑袋朝松下酷呆要的包房位置看,可宽大的过道,除了偶尔有几个端菜的服务生和穿了和服的女服务员来回走动外,没有任何的响动。
  陈铭川和钱文明驾车赶到的时候,肖战看到了陈铭川,立刻下车来和陈铭川打招呼。
  “陈总,你也来了。”
  肖战握了握陈铭川的手说。
  “你怎么也在这里?”
  陈铭川问。
  “我是跟着郝冬梅一起来的,里面没包间了,所以我在这里等。”
  肖战回答。
  陈铭川哦的答应一声后,拿出手机,给李仕兵打:“仕兵,你在哪个包间?好,我知道了。”
  陈铭川问完李仕兵后给肖战说:“走,我们进去。”
  “你们进去吧,我等文晴,她也该到了呀。”
  肖战看看表,抬头朝入口的地方看,司马文晴的车拐了进来,他忙小跑过去,车子停下后,他拉开车门,小心翼翼的让司马文晴从后座上下来,司马文晴是由专职伺机开车过来的,那个伺机等她下车后,把车停好,也走了下来。
  “冬梅呢?现在怎么样了?”
  司马文晴一下车,就问肖战。
  “还没出来,陈总他们也来了。”
  肖战回答着,朝陈铭川他们那边看了看。
  司马文晴朝陈铭川与钱文明这边看了一眼,见陈铭川微笑着与自己点头打招呼,她也笑了一个,与肖战一起走向陈铭川。
  “你好,司马总经理,你这么不方便还赶来,真是难为你了。”
  陈铭川伸出手和司马文晴握了一下,看着她隆起的肚子说。
  “不都是为了武哥嘛,我还真不放心冬梅,她怎么能一个人来见那个鬼子呢?”
  司马文晴眉头紧锁的说。
  “我们进去吧,你不用担心,我的一个兄弟在里面呢。”
  陈铭川说。
  于是几个人一起走进餐厅,由迎宾小姐带路,朝刚才李仕兵给陈铭川说的那个包间走去。
  郝冬梅接连喝了几口饮料,她觉得口干舌燥的,几乎把一杯果汁都喝完了,可不仅没解渴,反而更加的燥热,她能感觉到自己小腹下像是有一股温泉水在往外涌出,合欢佛上那些姿势越来越清晰,她现在心里只想着像合欢佛上的女人那样,得到男人的阳刚之爱,把自己那股泉眼堵上,别让泉水流得那么多,她小腹的暖流,似乎越来越难以控制,郝冬梅忍不住「噢……」
  的叫唤了一声,身体一歪,侧身躺倒在榻榻米上,开始扭动起身体来,她把眼睛闭上了,沉醉在那种痛苦难耐而又心醉的感觉中,口中轻声的叫唤着「哥……」。
  松下酷呆觉得时机到了,嘿嘿奸笑着绕开桌子爬了过来,像条恶狼一样,爬到郝冬梅身边,他的口水都快流出来了,他不慌不忙的用他短粗的手,先在郝冬梅烧红的脸蛋上轻轻的抚摸,他觉得郝冬梅脸部的皮肤细滑娇嫩,连脸都这么细嫩,可以想像被衣服包裹住的身体会是多么的销魂,松下酷呆嘿嘿的笑出声来,把手指在郝冬梅脸部停留一会后,开始慢慢滑向她优雅的脖颈。
  郝冬梅感觉有双手摸在了自己的脸上,她以为是王老五,努力的睁开了眼睛,看到头上方的这个人邪恶的面容,她似乎清醒里一些,看出是松下酷呆,于是高声叫出两个字:“不要!”
  用手去扒拉松下酷呆开始摸向自己脖颈的手,想挣扎着站起来,可浑身就是没一点力气,她这才明白,自己上当了,这个小鬼子肯定在果汁里放了药,所以自己才会这样。
  站在门外的女服务员听到郝冬梅那声「不要」的叫唤,心里顿时一震,自己曾经也叫出过那样的声音,她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立刻大声的朝李仕兵在的包房位置咳嗽了两声。
  李仕兵在包间里听到咳嗽,毫不犹豫的冲出房门,朝松下酷呆和郝冬梅在的包房里跑来。
  陈铭川他们才走到松下酷呆和郝冬梅在的包房门外,听到女服务员的两声咳嗽,接着看到李仕兵冲了过来,陈铭川刚要喊他,可没等自己喊出声来,李仕兵已经拉开松下酷呆的那间包房门冲了进去。
  陈铭川他们这才看到房间里的情景,钱文明眼疾手快,一个律师的本能让他拿出手机来,一进去先照了张照片,把松下酷呆趴在郝冬梅身边的样子照了下来。
  松下酷呆在郝冬梅叫「不要」的时候,手指已经快滑进郝冬梅的胸口了,听到她叫喊后,他把手停住了,觉得不会呀,以往女人到这个时候嘴巴里说出来的,都是「我要」这两个字,可这个女人怎么说的是不要呢,难道是自己下的药不够吗?松下酷呆在一愣神的功夫,门被哗啦一声拉开了,冲进刚才来过的那个醉鬼,他抬头瞪着李仕兵大喊一声:“巴嘎!你这头中国猪!怎么又……”
  话还没说完,自己肚子上就被踢了一脚。
  李仕兵拉开门,看到松下酷呆像条狗一样趴在郝冬梅身边,一只手放在她的脖颈处,朝自己瞪着眼叫唤,气得李仕兵豹眼怒睁,冲过去就朝松下酷呆肚子一脚,把他踢飞出去一两米,差点撞在了墙壁上。
  司马文晴看到郝冬梅在榻榻米上扭动身体,赶紧过去跪下,摸着郝冬梅烧红的脸颊叫她:“冬梅!冬梅!你这是怎么啦?是我,我是你的文晴姐姐!”
  郝冬梅睁开迷醉的眼睛朝司马文晴媚笑了一个,又闭上了,她觉得难受极了,双手还在不停的抓自己身上的衣服,似乎想把衣服全撤掉。司马文晴双手按住她的手,心里焦急的不停喊她的名字。
  陈铭川也蹲下身体,看到郝冬梅这个样子,大概明白了几分,站起来走到抱着肚子在一边疼得眼泪花直冒的松下酷呆面前,弯下身体抓住他的头发,把他的头拉起来看着自己问:“狗日的!你给冬梅吃了什么东西?”
  陈铭川心中一急,说出平时不可能说出来的粗话。
  松下酷呆疼得呲牙咧嘴的说不出话来,李仕兵走上去又要踢他,被钱文明拦住:“得报警,给陈队长打电话。”
  钱文明的话提醒了陈铭川,他拿出手机,找到陈队长的电话后打了过去。
  这个时候,餐厅的经理来了,惊得他张大口哇啦哇啦的用日语大叫,几个餐厅的保安也跑了进来。
  李仕兵指着那几个保安大声的说:“你们要是中国人,最好站着别动!这个日本鬼子想侮辱我们的姐妹,难道你们要助纣为虐吗?”
  那几个穿西装的保安一时不知道该怎么办了,看着在那里哇啦哇啦怪叫的老板。
  陈铭川打完电话,给餐厅的人说:“一会110就到,这里现场的人,都不准离开!”
  “陈总,冬梅需要送医院。”
  司马文晴有些担忧的看着陈铭川说。
  陈铭川走到还在扭动的郝冬梅身边,给肖战说:“肖总,麻烦你送冬梅到医院去,去岛城人民医院,找李云,要他检验出冬梅服了什么药,把检验报告留好,这是证据。”
  肖战抱起郝冬梅,郝冬梅嘴巴里还再喊「哥……」,司马文晴也跟随肖战一起出去了。
  那个餐厅经理听到陈铭川说报了警,心里顿时有些虚火,没再大声哇啦哇啦的怪叫,开始用中文和陈铭川说:“你们在这里打了我的客人,总该有个说法吧?”
  “一会到警局一起说吧,不会让你失望的。”
  钱文明回答。
  陈铭川还在问松下酷呆:“要是冬梅有什么不测,我绝对要不了你!快说,你给她吃了什么东西?你也不希望冬梅出现意外吧?”
  松下酷呆可能是被打怕了,他身体在瑟瑟发抖,眼睛恐惧的看着陈铭川和李仕兵,生怕他们再扑上来打自己,但就是不说话。
  110先到,不一会陈队长也来了,松下酷呆的律师宋鈤刚和他秘书也赶了过来,是餐厅经理安排人给他们打的电话,宋鈤刚还很嚣张的叫嚷着说这是一次有预谋的迫害。
  “有什么话,到局里再说,你在这里所说的一切,都将成为法律证词!”
  陈队长没给宋鈤刚好脸色的说,然后他给几个跟来的手下说:“把他们都带到局里去,在郝冬梅小姐没有脱离危险前,别让这个下毒的日本人离开。”
  陈队长看到松下酷呆又被打,可这次与上次不一样,他为王老五感到高兴,有了这件事情,他的案子就好办多了,所以他要利用这件事,帮帮王老五。
  王老五不知道发生在富士山餐厅的事情,单若兰走后,他正在上网看自己的新闻,没想到会有那么多不认识的人,都很关注这件事情,有的网友评论让王老五看着都感动。
  到十点多,王老五打算睡觉了,可看守说有人要见他,王老五觉得奇怪,怎么这么晚还有人来看自己,猜想是不是郝冬梅来了。
(《合欢佛》第四卷《射雕英雄,饮恨合欢》完)


【第五卷:太极合欢,三桂冲冠】 第01章:审判东京(上)
  来见王老五的人是陈铭川和钱文明,王老五听完陈铭川讲了在富士山餐厅发生的事后,他焦急的问:“冬梅现在怎么样了?「松下裤带」究竟给她服了什么药?”
  “武哥你别急,冬梅被「松下裤带」下的是一种迷魂药,相当于是一种**,不会有生命危险,陈队长已经从「松下裤带」身上搜到了这种药,「松下裤带」在事实面前,也没法抵赖,承认了他想**冬梅企图。冬梅还在医院里,由肖战夫妇陪着,还有李云,你就放心吧。”
  陈铭川说。
  “狗日的小日本鬼子!我出去后要宰了这个杂种!”
  王老五在监舍里来回的走动,像是一头被关在铁笼里焦躁不安的雄狮。
  “武哥,估计你明天就能出去了,今晚发生的这件事,让「松下裤带」不得不与我们讲和,刚才来这里之前,「送日干」那个走狗找到了我,说只要我们不追究「松下裤带」**冬梅的事,他们可以放弃明天的诉讼。”
  钱文明看着来回走动的王老五说。
  “什么?你钱文明是不是和人家达成了协议了?我告诉你,钱文明,你要是敢和他们讲和,我绝饶不了你!”
  王老五站在钱文明身前,指着他鼻子说。
  “我们这不是来和你商量嘛,我自己哪敢和他们达成协议,我是那种人吗?武哥,你说吧,要我怎么做?只要有你的一句话,明天我就把「松下裤带」告上法庭。”
  钱文明不像往常的他了,只见他拍拍胸脯大声的说。
  “好样的!是个爷们!”
  王老五在他肩上拍了拍说:“明天看你的了,在法庭上,我们要好好收拾收拾这个不可一世的「松下裤带」,让他用自己的「裤带」勒死自己,谁叫他老子没把他教好,没把自己的裤带在腰上勒紧。但有一点,你不能让冬梅出庭,也不能公开那些照片。”
  “这个我可办不到,没有冬梅出庭和出示证据,怎么能把「松下裤带」整爬下呀。”
  钱文明哭丧着脸回答。
  “武哥,你放心吧,不会有媒体旁听的,即使我们要求媒体来旁听,对方也不会答应,现在他们比我们还怕把那些照片泄漏出去,所以你尽管放心,即使冬梅出庭作证,也不会对她造成多大伤害的,而且她会很乐意这么做,因为这是为你做的。”
  陈铭川理解王老五的意思,知道郝冬梅在他内心中的份量。
  王老五不再吭声,要过陈铭川的手机,给肖战打了过去。
  肖战在病房外,司马文晴在里面陪着还烦躁不安的郝冬梅,她已经被洗了胃,现在正输液呢,并让她喝大量的水排尿,稀释体内存留的药物。肖战听到手机响,拿出来接听,原来是王老五打来的,于是给王老五说:“武哥,冬梅这边好多了,化验结果也出来了,是一种烈性的迷魂药,日本生产的,目前在国内市场上还没见过……”
  肖战边说边朝楼口走去,他担心吵到病房里的病人,影响人家休息。
  王老五在监舍里问肖战:“现在冬梅能说话吗?哦,李云说她什么时候能清醒过来?好的,我知道了,谢谢你和文晴。”
  王老五挂上电话,心里这才踏实些,看着陈铭川和钱文明说:“明天,就按你们的意思应诉吧,不过最好征求一下冬梅的意见,她可能再过几个小时就能完全清醒过来,我们一定要反告「松下裤带」,让他知道中国已经不是过去的那个中国了。”
  “武哥,我得严谨你一句,明天你在法庭上,千万不能冲动,要心平气和的,问你什么就答什么,可别张口就是狗日的杂种之类,不管对方律师怎么问,你都不要动怒,他可能会用一些苛刻的问题激怒你,你要是动怒了,就钻进他的圈套里了,我过去吃过他的亏。”
  钱文明说。
  “你把我当三岁小孩呀,以为我是个骂街的莽汉吗?”
  王老五笑了,觉得钱文明说的也是,自己最近总是粗话连连。
  开庭前的这一夜,松下酷呆和王老五一样,都是阶下囚,他在看守所里度过了一个他这生都难以忘记的夜晚。
  陈队长有意的把他关在一个大监舍里,这样的监舍,王老五过去住过,还差点送了小命,这次轮到了松下酷呆。
  宋鈤刚为此抗议,可陈队长说没有单独的监舍,他作为一个企图**女性的嫌疑人,是不能保释的。
  所以松下酷呆差点被折磨成个真正的呆子,他进到十多人的监舍里,这里关的都是小偷及打架斗殴被抓进来的人,很多人都是这里的常客,在看守所住的时间比在家住的时间都还多,他们习惯了把这里当旅社一样住。
  当松下酷呆被送进来的时候,所有人本来都已经睡下,可被刺眼的灯光唤醒,于是等看守关上门走后,所有人都围拢在松下酷呆的周围,这个摸一把他的脸,那个捏一下他还穿了和服的裤裆,有的甚至把手伸进里面去,发现他里面是空挡,嘿嘿的笑着说:“这个日本鬼子没穿内裤,小鸡鸡短小得像兔子尾巴!哈哈……”
  于是所有人把松下酷呆按倒在通铺上,扯开他的和服,扒光了他,有两个专门负责用手封住他的口,不让他喊叫出声来,大家把对日本人的那种仇恨,都发泄在他的身上,用指甲使劲的掐他短小的鸡鸡,还像拔鸡毛一样的拔他的毛,还有人把手指**……总之,怎样可以折磨他的办法,能想到的,都被用上了。
  松下酷呆这生都难以忘记这一个夜晚,他一夜没睡,精神几乎达到了崩溃的边缘。在第二天看守打开门要带他到法庭的时候,他光溜溜的缩在角落里瑟瑟发抖,睁着血红的恐怖眼神,嘴唇翕动着说不出一句话来,看守帮他穿上那件快被撕成条的和服,给他戴上手铐,要不是有个看守在前面像牵条狗一样的牵着他,恐怕他连出来的门都找不到,而那些监舍里的囚犯,一个个装死一样的打着呼噜,当作什么也没发生过。
  王老五换上单若兰拿来的西服,由她亲自帮着他结好领带,还给王老五头发上了发胶:“看你现在这个样子,哪像是要上法庭呀,简直就是一个公务员准备去上班的模样。”
  单若兰满意的看着焕然一新的王老五,娇笑着说。
  “是吗?你这个比喻不好,什么公务员啊,我是个外交家,准备去和外国「友人」谈判,彰显我大中华的神威,让他诚服在脚下,像个哈巴狗一样流着哈喇子的舔我脚上的鞋。哈哈……”
  王老五说完,觉得自己的这个比喻实在有趣,哈哈的大笑起来。
  “嗯,看来你今天是信心满满,保证能马到成功,把小鬼子打得落花流水,屁滚尿流的滚回他老家去。呵呵……”
  单若兰说完,用手捂住嘴的笑。
  看守进来,也给王老五戴上手铐,这是程序,王老五没拒绝这对「银镯子」,他像过去看过的一部电影《戴手铐的旅客》里男主角那样,主动伸出双手,含笑着让看守把手铐给他咔嚓咔嚓的戴上。
  而单若兰却满眼泪花的看着他笑,这样的笑,让她看上去显得更加的妩媚,少了她往日那种泼辣气质,多了几分娇媚可爱。
  王老五和单若兰走进法庭的时候,看到松下那付狼狈相,站在原告席上,他的手铐已经被解开,王老五走过他身边的时候,站住,微笑着和他「友好」的打招呼:“你好,「松下裤带」先生,你今天看上去很有喜剧色彩,家里没钱买衣服了吗?怎么把你爷爷的爷爷棺材里的衣服也拿出来穿上了?”
  王老五的这个调侃,把后面押着他的两个穿制服的看守都逗笑了,只见他们严肃的脸上绽开了笑容,紧闭着嘴唇忍住了想哈哈大笑,这恐怕是他们干这行以来,第一次觉得这个职业竟然还有如此的乐趣,要是每次押解犯人到法庭,都像今天这样,那么,这个世界也许和谐得会更早一点。
  王老五走到被告席上,站在他的辩护律师钱文明身边,在看守给他解开那付像「银镯子」似的手铐时,他回头朝法庭旁听席扫了一眼,看到陈铭川夫妇、李云夫妇和肖战夫妇,还有单若兰、李仕兵和侯宝生,没看到郝冬梅,他向这些好朋友们点头微笑。
  这是一次公开的秘密审判,公开,是因为可以有双方亲友出席旁听,这是法律无私性的具体表现,秘密,是没有任何的媒体和无关的旁听人,这是为了保护当事人的隐私权,也是法律赋予人的一种权力。
  偌大一个肃穆庄严的法庭,只有这么几个人,显得有些空荡荡。法官席正中头顶上,一个鲜亮得在灯光下发光的国徽,像是睁着一只明亮的法眼,在那里注视着法庭中所有的一切,似乎没有任何蛛丝马迹可以逃脱它的法眼,在它的注视下,人的心灵仿佛变得纯净洁白了,那些肮脏的东西,都被它看得没了踪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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