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滹沱河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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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硬了  不可多得的精品好文  希望别烂尾
TOP Posted: 02-13 22:43 #15樓 引用 | 點評
偷拐抢骗 [樓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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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十 章
  杨的脸上尤有尚未擦去的泪痕,被双臂挤压得越发鼓胀的胸部,一直到小腹,或殷红或青紫的淤痕触目惊心,两只原本粉嫩的乳头肉眼可见的红肿着翘起,这一切,都是之前她拒绝老李逼迫她当众表演小便付出的代价。
  然而真正等到自己被老李逼迫着蹲到了这个好似舞台般的茶几上,自己好似舞台上摆开架势表演的演员,在四周明亮的聚光灯照射下,在身边男人们贪婪的目光下,被老李像个导演手把手地摆出这一副淫秽至极的姿势,彻底地放开私处,表演当众小便时,在杨的内心竟然涌出了一股既羞耻又兴奋和渴望的情绪,无法抑制,越来越强烈。
  “是他逼我的,我反抗过了,反抗过了,我是被迫的,这不是我的错,我是被迫的,被迫的。”
  意识里有个声音在一遍一遍地告诉杨,这一切不是你的错,你是被迫的,接下来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被迫的,不要自责。
  杨艰难地保持着这个累人的姿势,老李每一次拍打她的屁股,都打得她往前一探身,脖子上的狗骨头挂坠剧烈的晃动,整个人几乎从茶几上往前倒下去,要不是老李的另一只手死死地攥紧她的乳房,早就不知道摔倒了多少次。
  杨羞愧窘迫得大脑似乎已经停滞了,似乎整个身体的神经都被调动起来,异常敏感,此刻的她脑子里近乎一片空白,仿佛面前的人和物都不存在,只是感受到自己那只淫贱的大奶子被男人的大手像是要捏爆般攥着,剧烈的疼痛早就使得整只乳房麻木不堪。
  “什么乳房,什么胸部,那些男人说的没错,我胸前的这一对,就是他们嘴里说的大奶子,它太淫荡太下贱,天生就是被男人玩的,揉它、捏它、拧它、打它吧,我只会骄傲地挺起这对大奶子,让他们再用力一些。”
  “是的,这就是我,天生就是淫荡的,这就是我的本性。”
  两瓣原本圆润肥白的屁股早就被打得红彤彤的,在此刻大脑一片空白的女人感知中,火辣辣的痛感极其清晰,似乎每一处神经末梢的痛感都被放大了传递到脑海,却在女人的内心深处带来强烈的快感,每一次巴掌狠狠落在屁股上,都仿佛鞭子抽上去般,疼痛传递来的同时,女人的嘴里都会发出响亮的啊的一声,竟是婉转悠扬,带着一丝魅惑和欲望。
  每次被打得身体向前一冲,女人都会自己借着老李那攥着乳房的大手稳固好身形,继而无意识的把屁股努力翘得更高,渴望着迎接男人下一次的拍打。
  膀胱已经憋到了极致,女人甚至能感受到每一滴从肾脏生成的尿液滴入膀胱,都仿佛是一把重锤敲在被撑得满溢的膀胱上,把强烈的胀痛感带给到女人脑海。
  女人早就已经忍耐到了极致,忍不住要排出膀胱里的尿液了。
  然而头脑中最后一丝叫作尊严的东西却仍然在坚持着,仿佛站在最遥远的地方,对着杨声嘶力竭地喊着:“别睡,醒过来!”
  “他妈的骚母狗,光顾着发骚了,你倒是尿啊,四大杯水下肚,肚子都喝得滚圆,他妈的怎么还不尿。”暴躁的老李又是狠狠一巴掌扇在女人的屁股上,臀浪四起,颤动不已。
  “啊……我……好憋啊……好想尿,可是………尿不出来…….。”女人精致美丽的脸涨的通红,梦呓般地喃喃道。
  “老范再给她灌一杯,他妈的我就不信她不尿。”老李发狠道。
  “别,不能再喝了,等一下下……再等一下下……我尿……”杨扭头看了眼老李,眼神空洞,嘴里喃喃说道。
  啪!又是一记巴掌,老李喝道:“那就尿!”
  女人闭上眼睛,不去看身边的男人,似乎心理障碍缓解了好多,早就忍到极致的尿意便猛然更加放大开来,异常敏感的神经清楚地感觉到尿液冲入尿道,心灵极远处的那个呼唤着自己醒来的声音仍然在大声对自己喊着什么,却越来越远,越来越模糊,逐渐不可闻。
  杨突然仰起头,闭着眼声嘶力竭地喊着:“要来了!憋不住了!我要尿了!我要尿了!啊!!!!”
  如洪水决堤。
  早就憋到极致的括约肌瞬间失守,一股湍急的清亮尿液伴随着响亮的哨音从尿道口笔直地射出,射进身下的盆中,水花四溅,哗哗作响。
  几乎与此同时,女人的阴道内一阵抽搐,大腿根内侧的肌肉再次有规律的律动着,被手指掰开的阴道口处,可以清晰地看到阴道内嫩肉有规律的收缩。
  竟然在排出尿液的同时,又一次达到了高潮。
  “啊…啊…啊…”女人精致的面孔有些扭曲,嘴里发出一声宛转悠扬的长长呻吟,伴随着排出尿液的“嘘嘘”的哨音,连成一片。
  “太好了,非常好,杨姐,把眼睛睁开,看镜头。”小雷一边快速地按动着快门,一边赶紧说道。
  “听见没,看镜头。”老李一边探头看着女人下体那小小的尿道口冲出的湍流,一边重重一巴掌扇在肥硕的圆臀上。
  “啊……”高潮中的女人叫了一声,却不是惊慌,分明是魅惑,身体被打得往前一探,下身那股原本笔直的尿液就甩出了一条水龙,射到了塑料盆外面。
  此刻的杨,已经完全没有了矜持和窘迫,听从老李的吩咐乖巧地睁开眼睛,眼神迷离又诱惑,正正地看着小雷手里的镜头,牙齿轻轻咬着一侧的下嘴唇,嘴里随着高潮的尾声,还在无意识地呻吟着,只是频率越来越慢下来,加上那张潮红的美丽精致脸庞,看上去妩媚无比,别有一般魅惑的风情。
  “完美!”小雷叫道,一边变换角度,快速地按动着快门,闪光灯不停地响起。
  尿液的湍流逐渐不再湍急,逐渐到了尾声。
  不算小的塑料盆里,尿液竟然积了小半盆。
  随着从尿道口里排出最后一滴尿液,杨也仿佛还了魂一般,耻辱感再次回归,羞愧欲死,却怕极了老李,只能继续维持着那个耻辱至极的累人姿势,红着脸窘迫地低下了头。
  老李哈哈笑着,松开攥着杨乳房的大手,端起盆放到女人脸部下方,笑道:“宝贝儿闻闻骚不骚,好像一点也不骚诶,看看,看看,尿了好大一盆啊,真是条好狗。”
  范区长在一边傻乐呵,习惯性地搓着手,赞叹道:“精彩,太精彩了,原来憋尿高潮是真的存在啊!太美了,杨经理太美了,能有幸现场看杨经理给我们诠释憋尿高潮,三生有幸,三生有幸啊。”
  老李也笑着说道;“还是范区长见多识广,跟我说还有这么个好玩调调,我不信,这不就让宝贝儿你当场试验了嘛!嗨,宝贝儿你还真是骚到姥姥家了,憋个尿还真能把你憋出高潮来。”
  一边轻轻拍了下杨红肿的圆臀道:“就别蹲着了,下来歇会儿吧。”
  杨如释重负,松开掰开阴唇的双手,想要起身,却是体力不支,腿一软,就要往前倾倒过去,幸好老李就在身边,眼疾手快地一把拉住手臂,才没摔下去。
  范区长也赶紧过来帮忙,两个男人搀扶着杨坐在了宽大的长沙发上。
  或许是太过疲惫,或许是还没有从高潮中恢复,或许是已经根本不在乎,女人完全没有去理会身边的三个男人,整个人赤身裸体地瘫坐着,让身体陷进柔软的沙发里,两只玉一般圆润的手臂自然地叠放在小腹,双腿并拢,修长的小腿习惯性地歪向一侧,略微侧着头靠在沙发背上,闭着眼睛休息。
  整个肉体除了颈上的项链和脚下的高跟鞋以外一丝不挂的女人,即使是袒胸露乳、发丝凌乱,白皙的肌肤上遍布淤痕,却依然遮不住女人与生俱来的优雅温婉的气质。
  老李看了眼时间,笑道:“倒是还有点时间,范哥你怎么样,要不要再来一炮?”
  范区长摇头哀叹道:“我倒是想啊,好不容易等来了杨经理,结果只能来这么一回,我得洗个澡赶紧走,一会儿还得回单位,还要处理个事,老李你等下看是让杨经理送你还是打车走,我就先走了。”
  说完恋恋不舍地看了杨一眼,又说道:“老李等会儿盯着让小雷在那电脑上修图,那电脑没联网,图泄不出去,不是不信你啊小雷,这图和视频也就是在我们几个人的小圈里传传,图个乐呵,谁都不会传出去的,万一传出去,你杨姐可就真活不成了,出来玩归玩,毕竟有家有工作有孩子的,不能把人逼死了不是?”
  然后盯着老李语气加重几分道:“再说了,万一咱们几个的脸露了,再泄出去……”
  到底是做领导久了,平时笑眯眯的,一旦认真起来,竟是很有些威严的意思,虽然赤条条的看上去有些滑稽。
  老李笑道:“范哥放心,我一会儿盯着弄,保证不出纰漏。我一会儿还得再来一炮,小雷怎么样?年轻人恢复快,哥带你一起玩双龙入洞。”
  范区长点点头,挺着大肚子亲了杨的脸一下算是道了个别,扭身去洗澡了。
  小雷已经收好了器材,坐在长沙发的边上,闻言惊讶道:“杨姐还能继续?”
  老李笑着瞥了瘫坐在沙发上的杨一眼,道:“她,这婊子就是条骚母狗,把你榨干了她都能玩,而且还高潮不断,你说神不?我们四个人玩过她一夜,第二天老子腰子都是酸的,这骚婊子没事人一样,该上班上班。”
  杨没有说话,只是眉头极不易察觉地皱了皱。
  小雷惊讶地看着赤裸着身子瘫坐在沙发上闭目休息的女人,美丽到让人惊讶的脸庞,温婉知性的气质,怎么都和老李所说的,以及刚刚自己看到的那个淫荡风情到极点的女人划上等号。
  而且老李对这个女人没有半点的尊重,各种侮辱的脏话,怎么难听怎么来,下手也没有一丝怜香惜玉的意思,不管是掐拧乳房,就像老李嘴里说的,完全没有把她当做人看待,真的就是在虐待一条母狗。可这个知性温婉的杨姐居然全无反应,整个过程女人一直极为顺从。
  小雷能明显感觉到,杨不喜欢老李,甚至恐惧老李,从不敢正眼去看他,女人在骨子里怕极了老李。
  然而小雷清楚地看到,女人在被奸淫甚至可以说被蹂躏的过程中间,却又是真真切切地高潮不断,那种忘情地呻吟、潮红的脸蛋和肌肉的抽搐,以及下体源源不断流出的淫水都做不得假。
  甚至小雷感觉,老李掐、咬或者是用力抽打女人的肉体时,女人的表情,除去疼痛带来的痛苦外,竟然好像有些……享受?
  从这个角度来看,这个杨姐似乎又是享受着被蹂躏的过程的。
  这是什么样的矛盾心理,这几个人又到底是怎么样的谜一般的关系啊?或者这就是所谓的斯德哥尔摩综合征?
  似乎读出了小雷的心思,老李不屑地撇嘴道:“兄弟你还是太年轻,像她这种女人,说是什么白领、良家,其实比出来卖屄的婊子骚多了,卖屄的干这个是为了赚钱,这种骚母狗就纯粹是喜欢被操,你看见她屄上没屄毛了吧?那都是她自己一根一根拔的。你冯哥怕她骚的没边儿了出去乱勾搭野汉子,再染个病啥的,专门给她定做了个贞操带,平时都是把她的屄锁着的,省的这母狗大腿一劈跟谁都来,一会儿咱们操爽了,哥给她屄锁上,让你见识见识”
  老李当面说出的一番扎心的话语,杨再次羞愧得上半身都红了,闭着眼睛坐在那,窘迫到恨不得只想立即死去。
  老李见小雷的表情,笑着一屁股坐到杨的身边,拉起杨脖子上挂着的项链坠,对小雷招手道:“来兄弟,让你见识下,什么叫骚母狗。”
  说着自己把那狗骨头形状的镶钻挂坠翻过来眯着眼看,嘴里骂道:“妈的字刻的这么小,老子这大花眼,啥也看不清,小雷你来帮我念念。”
  杨终于坐不住了,涨红着脸想要阻止,结果却完全不知该怎么办,就像被施了定身术般,动作完全跟不上思维,最终只是不自然地轻微挪动了下身体,落在男人们的眼里倒像是在扭动身体发骚一般。
  小雷凑过来,好奇地贴近去看那项链坠上的字,张嘴读道:“狗名:杨**,性别:母,出生日期:****,狗高:163CM,狗重:51KG,狗奶尺寸:36D。”
  小雷是真的震惊到了,今天所经历的一切让这个年轻人平时想都不敢想,完全颠覆他的认知。
  老李得意的笑道:“怎么样,长见识了吧?这母狗每天从早到晚戴着这项链,都不舍得摘下来。我们几个人有个群,这母狗每次被我们操完了,你冯哥都把操她的视频和图先发给她,再让她亲手发到群里,然后还得挨个谢谢哥几个操她,你说这只骚母狗是不是贱的没边了?”
  杨无话可说,唯有继续闭着眼睛坐在那,像个待宰的羔羊。
  小雷刚射精没一会儿的的阴茎居然迅速地又勃起了起来,很快就坚硬如铁。
  老李啧啧称奇,回手给了杨硕大的乳房一巴掌,一手抓住女人的一头秀发,道:“年轻就是好啊,来来来,骚母狗也别闲着了,赶紧给老子把鸡巴嘬硬了,跟兄弟一块儿再干你一回。”
  杨睁开眼睛,无奈地看了老李一眼,眼神中除了无奈和疲惫,在小雷眼中,感觉竟似乎带了那么一些俏皮和风骚的意味,却也没有说话,只是顺从地随着老李手上提拉的动作起身上到了柔软的沙发上。
  这种别墅用的长沙发很宽大,女人双膝跪在沙发上,翘起圆润的屁股,一只手肘支撑柱身体,伏低身体,整个丰腴白皙的肉体从瘦削的肩胛到紧致玉润的腰身,再到挺翘肥腻的圆臀,形成一道完美的曲线,身体下,两只沉甸甸的柔软乳房随着身体微微晃动。
  女人的头发被老李抓住凑向阴茎,便轻柔地伸手把老李软绵绵歪在一边的黢黑阴茎扶正,认真地看了一会儿,才埋下头,张开嫣红的嘴巴,小心翼翼地包裹住龟头,不让牙齿擦碰到阴茎,缓缓把阴茎整个吞入口中,开始头颅一上一下地吞吐起来,那仍然红彤彤的丰润圆臀却是高高翘起,正对着坐回到沙发一侧的小雷,光洁白皙的阴部尽入眼帘,淡褐色的小巧肛门下方,两片有些红肿的大阴唇中间,隐约可见的阴道口周围仍然一片狼藉,满是或未干或干涸的淫水和精液的痕迹。
  老李长呼了一口气,抓住女人的头发的手把女人的头按得更低,让女人每一次吞吐,都把整张脸深深地埋进男人浓密的阴毛中。
  小雷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抑制不住自己的欲望,挪到杨的身后,伸出手指在杨的阴部上下搓动起来。
                                                                                      二十一 章
  结果女人那丰润的圆臀先是触了电般的一颤,随着小雷越来越用力频率越来越快的揉搓动作,竟是开始小幅度地扭动起来,看上去诱惑之极。
  小雷忍不住开口说;“李哥说得真没错,杨姐真的是骚的不行了。”
  老李哈哈笑起来,手上使劲,把女人的脑袋按得更低,已经在女人温热柔软的口腔中勃起的硕大阴茎被直直地顶到喉咙,女人整个脸埋在男人浓密的阴毛里,喉咙深处发出干呕声。
  快五点钟了,军等得心情烦躁,然而妻子依然没有出来,定位信息显示,就是这个别墅区。
  她究竟来这里干什么?
  一边看着胡迪整个下午不停发过来的信息,军不耐烦地关掉信息,心烦意乱。
  正心烦意乱间,别墅的出车口,道闸抬起,一辆墨绿色的MINICOPPER缓缓驶出。
  军猛地坐直身子,定睛努力看过去,从挡风玻璃处依稀能看出开车的是个男人,副驾驶座上坐着个长发女子,容貌和衣着看不清楚。
  军犹豫着要不要开车去拦住他们问个明白,转念一想,无凭无据的,仅仅是乘一辆车似乎不能说明什么,就吸了口气,挂挡缓缓起步。
  绿色小车出门后左转,快速驶离。军驾车跟了上去。
  绿色小车开得很快很猛,幸好军驾驶技术不俗,稳稳地远远跟在后面。
  十分钟后,前面的小车贴着路边停放的车辆停了下来,驾驶位上的男人拉门下车。
  军也远远地停下,看着前面的动静。
  下车的男人光头,个子不高,很壮实,穿着件皮夹克,整个人看上去有一种社会人的气质,看上去很剽悍的样子。
  光头男人按动车钥匙,路边停着的一辆黑色SUV闪了下灯。
  副驾驶位的车门打开,一个女人也下了车,想要绕过车头去往驾驶位。
  下车的一瞬间的侧影,就让军确定,是杨,自己的妻子。
  杨穿着一件黑色的修身大衣,系着腰带,似乎是有些怕冷,两只手把领口裹得紧紧的,大衣下面,却是没有穿裤子,而只是穿了黑色的丝袜,衬托出纤细修长的小腿,脚上踩着一双黑色高跟鞋,从背影望去,显得身材极好。
  妻子裹紧领口快速往前走着,似乎是想赶紧上车开走,却被绕过车头的光头男子一把拽住胳膊,拉扯着回到了车子副驾门处,男子伸手把妻子推得靠在车门上,身体紧紧贴着妻子,探头做强吻状。
  军的脸腾地涨红,手拉门把手,就要冲上去。
  然而,已经拉开车门一只脚踩在地上的军,却被妻子接下来的举动惊呆了。
  妻子竟然顺从地一只手背后攥住车门把手,却是没有躲闪,嘴唇迎接着对方,两个人亲吻了起来。
  军愣愣地看着眼前这一幕。
  脑袋里好像被雷炸了一般,耳边尽是尖锐的哨音,嗡嗡作响。
  自己那知性美丽的妻子,女人那温婉贤淑的母亲,真的出轨了。
  军无所适从。
  他一时想冲上去质问?可是,把这层窗户纸捅破了,接下来怎么办?女儿怎么办?
  而且,是自己出轨在先,自己有什么资格去指责妻子呢?
  而且,妻子已经早就告诉了自己,她在外面也已经有人了,说的冷冰冰、明明白白,从此各过各的、互不干涉。
  军默默地收回踏出车外的脚,关上车门,把脸伏在方向盘上,只露出眼睛,愣愣看着前方那双激吻的男女。
  男人身体紧紧压着女人,一只手却是不老实,抬起来,似乎想要从女人的领口伸进去。
  女人似乎有些慌乱,停下接吻,急忙抬手拉住男人的手臂,四下张望着,嘴里不知说些什么。
  军的两只手死死地握着方向盘,手指关节已经攥得发白,牙齿咬得咯咯响,却浑然不知。
  女人的领口被男人刚才的动作带着敞开了,从军的角度望过去,里面露出大片雪白的凝脂。
  原来大衣里面没有穿着衣物,在这寒冷飘雪的冬天,单薄的毛呢大衣里裹着的,是妻子赤裸着的肉体。
  军想起那段流传全网的视频,以及胡迪描述的那个去上环的女人。
  那个站在熙攘的街头露出雪白屁股的女人,那个像条母狗被男人锁住阴部的女人,真的是妻子吗?
  不知不觉,视线已经模糊,模糊的视线中,光头男人笑着说了什么,妻子裹紧领口快步往车头方向走去,光头男人伸手在妻子臀部重重拍了一下。
  妻子一个踉跄,有些狼狈地回头看了一眼。
  军的两只手紧紧握着方向盘,整个身体趴在上面,早已是泪流满面。
  一切的一切,再也回不到从前了。
  自己那最让自己骄傲,最美丽、最温柔的妻子,再也回不来了。
  军此刻的内心前所未有的恐惧,越来越深越来越强烈。
  车窗外,雪花变得密集,片片飘落在车窗上,融成细密的水滴。
  恨吗?
  恨谁?
  妻子?还是这个光头男人?
  军无法去集中精神思考,心乱如麻,各种思绪纷至沓来,在脑海中翻来覆去,最终环绕着的就是四个字。
  咎-由-自-取!
  绿色小车的刹车灯亮起,随即缓缓起步。
  旁边停着的黑色SUV也驶出车位,却是调了个头。
  军猛然坐直身子,用袖子擦了把脸,犹豫了一下,也调头,跟上了黑色SUV。
  为什么跟着他?军不知道,甚至也不再想知道,只是觉得万念俱灰,仅仅是机械的本能而已。
  或许只是想知道究竟是谁,让自己美丽温婉的妻子变成现在这个不认识的陌生女人,仅此而已。
  雪花继续飘飘洒洒,这个冬天的第一场雪就这么悄悄的落下了。
  杨把车停在停车场的角落,熄了火,小心地观察过四周,才快速地换到后座,把车门落了锁,脱下大衣搭在前排的座椅背上,准备开始穿衣服。
  车里很暖和,赤裸着身体的杨并没有感觉到冷,唯有下体重新戴上的金属贞操带让杨有些不适。
  毕竟已经十几天没有穿了,还需要个重新适应的过程,尤其是肛门处的臀瓣被贞操带为排便设计的金属环撑着,让杨感到非常不舒服。
  杨正准备先穿上胸罩,车身左侧却快速地跑过两个人,跑到车子前头停下了。
  脚步踩在地上薄薄一层积雪上,嘎吱嘎吱作响。
  杨吃了一惊,慌张地蜷缩到驾驶位座椅的后面,整个人蹲在两排座椅中间,透过驾驶位座椅和车门间露出的一点缝隙往前看。
  杨停车的位置是停车场的角落,左侧是楼体,车头位置正对着一排一人高的绿化带,那两个人就站在楼体和绿化带的角落。
  是一对大学生模样的男女,看上去也就二十岁左右。
  男孩低下头捧着女孩的脸,两个人接吻。
  良久后,两个人才分开,手拉着手,抬头看着飘飞的雪花,靠着楼体说话。
  男孩个子很高,看上去很阳光的样子,笑起来,牙齿白白的,很好看。
  女孩子长着一张清纯干净的面孔,皮肤很白,柔顺的长发直直地像瀑布般垂落到肩膀上。
  两个人说说笑笑,好像有聊不完的话题。
  “你翘课,会不会被点名呀?”女孩仰着头问男孩。
  “放心吧没事的,你这么大老远的来给我过生日,肯定要陪着你呀。”
  “真的没问题吗?”
  “必须没问题呀,你男朋友,可是学生会主席呢。”
  女孩子就幸福地把小脑袋靠在男孩身上笑。
  “等毕业了,咱们就结婚吧。”男孩揉着女孩的小脑袋,轻轻地说道。
  “嗯。”女孩轻轻道,清纯白皙的脸上洋溢着一种叫做幸福的笑容,似乎散发著光一般,夺目灿烂。
  蜷缩在座椅后的杨突然捂住嘴巴,失声痛哭。
  某集团公司门口,军缓缓停下车,看着前边的黑色SUV拐进大门,停在主楼高高的台阶下面。
  光头男人径直大步走上台阶,台阶上方有穿着黑西服的平头年轻人快步跑过来,接过车钥匙,向男人问好。
  军知道这个集团公司,是市里有名的城中村成立的企业,听说董事长,也就是村委会主任姓李,是本市黑道上的风云人物。
  军停在那里沉默了一会儿,缓缓起步驶离。
  酒店,陈福轻轻敲响餐饮部办公室的门。
  过了好一会儿,里面才开了门,已经换好一身工作服的杨看到是他,扭身走了进去。
  陈福进了屋,随手把门带上,看着杨。
  杨就靠坐在办公桌边,低着头不说话。
  虽然补了妆,脸色却依然肉眼可见的憔悴,眼睛微微有些红肿,显然是哭过。
  陈福轻轻问道:“怎么了?”
  杨沉默,不说话。
  “他们又找你了?”
  杨转身坐到桌子后面的椅子上,整理著明显刚换下来的便装,小声说道:“没什么,别问了。”
  陈福向前几步,沉声问道:“是他们又找你了,是吧?”
  杨停下收拾的动作,眼神迷茫地说道:“陈福,你说人来到这个世界,究竟是为什么呢?”
  陈福心里一惊,急促道:“你不要胡思乱想,有什么困难你就说出来,我们一起想办法。”
  杨摇头,脸上带着一丝自嘲的笑:“没用的,你不知道。”
  陈福做到办公桌前的客椅上,盯着杨的眼睛,问道:“怎们会没有用,关键在你自己,杨,你醒醒吧,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杨垂着眼帘,长长的睫毛颤动着,默不作声。
  陈福说道:“原本那天我们说的好好的,怎么突然你就又像变了个人一样,这些天你总是躲着我,我不知道你究竟是怎么想,也不知道这些天究竟又发生了什么。你买了新车,有意躲着我,发信息也不回,是不是我可以理解为,你终究是决定跟着那个流氓,再也不回头了。”
  杨依旧垂着眼帘,却轻声说道:“那个你见过的贞操带,其实戴上去并没有你想象的那么难受。”
  陈福愣了一下,显然没有想到杨的嘴里会突然冒出这么一句话。继而脸涨的通红,怒其不争地低吼道:“你在想什么呢?杨,你是不是被他们下药了,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杨却依旧低垂着秋水长眸,所答非所问,轻轻说道:“对了,上次的大衣钱还没有给你。”说着便去翻手机。
  陈福一把抓住杨握着手机的手,怒道:“你明知道我不是在说这个,你到底是怎么了?!”
  杨挣了一下,没有挣脱开,抬头看向陈福,问道:“谢谢你,陈福,但是,没用的,一切已经无法回头了。”
  陈福还想要再说什么,杨却很快跟了一句:“食髓知味,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陈福不由深吸了口气,愣愣地看着杨那张憔悴却难掩绝美容颜的脸庞,身子靠在了椅背上。
  杨眼神转向一方,两个人都陷入沉默,时间长到陈福感到压抑,杨忽然莫名其妙地自言自语道:“他笑起来,牙齿白白的,真的很好看。”
  晚上酒店有个重要宴请,赵金海点名让杨作陪,陈福也在场。
  客人是外地几个酒店的老总,大家都是行业内很熟悉的朋友,酒桌上的气氛很融洽。
  令赵金海意外惊喜的是,平时参加宴请都是浅酌即止的杨,今天却异常活跃,席间频频敬酒,又是撒娇又是佯嗔,把都是男性的几位老总灌得五迷三道。
  陈福坐在那看着端着酒壶跺着脚撒娇劝酒的杨,恍然如同陌生人。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最终宾主尽欢,酒店充分发扬了高度的主人翁精神,几位客人最终都是被扶着上了楼。
  杨也醉得一塌糊涂,被几个服务员扶着回了办公室。
  送完客人,赵金海吩咐陈福:“小杨今天表现不错,你等会儿去看看她,不行就在楼上开个房别走了,不过得跟她家里说一声,要是回去,一会儿让司机送一下,你也一起送一下。”
  没喝多少酒的陈福答应了一声,想了想,快步走到餐饮办公室门口,敲了敲门。
  门很快打开,两个女服务员招呼了陈福一声,随即无奈地转头看向趴在办公桌上的杨,其中一个轻声道:“睡了,刚才一直在哭,把手机都摔了,还踩了好几脚,拉都拉不住,还砸了好多东西,吓死我们了,这会儿吐了酒,刚睡着。”
  屋里弥漫着刺鼻的吐酒味道,地上满是摔碎的玻璃杯、笔筒等杂物,办公桌上,放着屏幕粉碎的手机,办公桌旁放着的垃圾桶的壁上能明显看到呕吐物的痕迹。
  陈福点了点头,想了一下,说道:“我给她爱人打个电话,看怎么安排,估计要送一下,你们照顾好杨经理。”
  一个服务员问道:“要是送的话,我们俩要不然帮杨经理换下衣服?”
  正在翻手机通讯录的陈福连忙摆摆手,道:“不用,就把大衣找出来穿上就是了。”
  酒店员工都留有紧急联系人的电话,陈福管着办公室,再说和军也是见过几面的,很快就找到军的联系方式。
  陈福想了想,斟酌了下措辞,拨了出去。
  军今天回来的很早,此刻正坐在沙发上,电视打开着,放着新闻频道,军却发著呆,眼神空洞地坐在那,不知道在想什么。
  丹丹在地垫上快乐地玩着乐高玩具,一边开心地抬头笑着道:“爸爸爸爸,等妈妈回来了咱们去堆雪人吧,我都好久没有堆过雪人了。”
  军回过神,嘴角挂着一丝牵强的笑容,柔声说道:“好啊,等妈妈回来了,爸爸妈妈陪丹丹去堆雪人。”
  “太好了,哦…..堆雪人喽。”丹丹开心地大声笑着。
  电话响起,军看了一眼,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
  接通,里面传来礼貌的男声:“是军吗?你好,我是陈福。”
  放下电话,军看了眼时间,蹲到女儿的身边,摸了摸小姑娘的小脑袋,柔声说道:“丹丹,妈妈今天不舒服,一会儿单位的叔叔阿姨送妈妈回来,咱们今天就不去堆雪人了,好吗?”
  小女孩仰着头,睁着大大的眼睛,说道:“好。”
  军摸了摸女儿的小脑袋,小姑娘怯怯地说道:“妈妈生病了,爸爸要照顾妈妈,丹丹也要照顾妈妈,不堆雪人了。”
  看着懂事乖巧的女儿,军突然鼻子一酸,眼泪流了下来。
  电视里,播音员纯正的普通话正在播报着新闻:“近日,中共中央、国务院发出《关于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的通知》。《通知》指出,为深入贯彻落实党的十九大部署和习近平总书记重要指示精神,保障人民安居乐业、社会安定有序、国家长治久安,进一步巩固党的执政基础,党中央、国务院决定,在全国开展扫黑除恶专项斗争。”
  黑色商务车缓缓停稳在地下车库单元门口,司机快速下车,拉开后门,刺鼻的吐酒味道扑面而来。
  两个女服务员下了车,把脸色苍白的杨搀扶着下车,杨依然闭着眼睛,浑身瘫软着,全凭借两边人架着才能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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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老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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