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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年的熟女味儿(完结)

本帖被 Diss 執行提前操作(2021-06-07)
 介绍一下本文,本文没有绿妈情节,主角没有结婚,18岁以上,所以没有
老婆,所以也不存在绿妻,会有3P(一龙二凤),夫目前犯,绿也是主角绿别
人,大致就是这样,应该介绍的比较清楚了。

 

             001、情窦初开

  九十年代末的庄城年味还是很足,老话讲正不出月就是年,在庄城过了破五
之后,年味才渐渐的淡下去,直到正月十五过完,小城里的人们才会各干各的正
事儿。

  不过那都是有钱人的生活,没钱的人,不出正月十五该忙还得忙,萧富就跟
着他妈妈就在铁路边捡煤块儿,说好听点叫捡,难听点就是偷了。

  车皮上的门别开之后,哗啦啦流下来一大片,众人一拥而上,疯狂的往自己
编织袋里猛塞,能不能熬出九,就看这次能往家里背多少了。

  半大的萧富抢不过那些大老爷们,只能在边角抢些碎煤块儿,等他们陆续离
开以后,萧富才挤到中间,不过剩下的大多还是着碎煤块儿,有总比没有强,捡
不到的话,剩下的这些天只能受冻了。

  在铁路边捡煤块儿是件非常危险的事儿,这个地界儿,每年都会有人缺胳膊
少腿儿,但是不捡就受冻,总以为缺胳膊少腿儿都是别人的事儿,不会轮到自己
头上,所以捡煤块儿的这些老少爷们,嘻嘻哈哈的每年都会蜂拥过来。

  正月里的天一如既往的冷,小风好似软刀子般,一下一下的割着人的脸,尤
其是在铁路边,两头通透的没边,寒风刮的更是肆无忌惮,捡煤块儿的人为了御
寒,都把自己裹的很严实,有人甚至只露出两只眼睛,其他地方全都裹的严严实
实。

  一串儿没头的车皮从远处滑了下来,这种车在钢轨上行驶,除了细微的沙沙
声,几乎没有任何其他的声音,捡煤块儿的人已经不多,他们尽可能的往自己编
织袋里多装一些,却不知道死亡之神正一点点的朝着他们逼近。

  萧富下意识里觉得有什么不对,他猛地抬头,看到一串儿车皮正缓缓地朝着
他们这边滑过来,他所在的这个位置不会被刮到,但自己的邻居张雪艳娘娘弯腰
站在两条钢轨之间,正是来车的那两条钢轨,用不了多久,车皮就要撞上张雪艳
了。

  萧富想都没多想,拔腿就朝着张雪艳那边奔了过去,纵身往前猛地扑了出去,
将张雪艳扑倒在钢轨外面,两人落地之后重重的摔在钢轨外侧的土地上,荡起一
片尘土飞扬,这时,他们身后,那串儿车皮响着钢铁摩擦特有的沙沙声,缓缓的
驶过,把萧富和张雪艳与那些捡煤块儿的人群暂时隔开。

  张雪艳被扑倒之后还有些发懵,虽然穿的厚,但这样直挺挺的摔倒还是被摔
得有些疼,她缓过神儿来之后,回头正准备骂扑倒自己的这个人,却看到了车皮
正缓缓经过刚才自己站的那个地方,瞬间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

  顿时,张雪艳带着棉布白口罩的脸变得煞白,甚至比有些脏了的棉布白口罩
还要白,如果这个时候能把她的口罩摘下来,一定能发现她的嘴唇儿正在打着颤。

  萧富倒是没有想那么多,正所谓初生牛犊不怕虎,危险过去之后,他就缓过
来了,张雪艳还在他的怀里面抱着,鼻尖缓缓飘过张雪艳雪花膏的香味,这让萧
富立刻就将注意力转到了张雪艳身上,一时不愿意从她身上爬起来,这样压着张
雪艳,让萧富有些浮想联翩。

  年轻人的火气旺的很,从他开始臆想到裤裆里的家伙顶上张雪艳肥臀,也就
只用了几秒钟时间,虽然寒冬腊月两人穿的都很厚,把年轻人如小钢炮似的家伙,
还是能感觉到张雪艳丰臀的柔软,正巧不巧还顶在两臀瓣间,像是把家伙包裹住
似的,让没经过人事的萧富舒爽无比,更是不想从张雪艳身上爬起来。

  经过短暂的恢复,张雪艳也渐渐的缓了过来,她早已经发现是萧富这孩子将
自己救下来,刚才自己脑子一片空白没注意那么多,可回过神儿来之后,发现萧
富这孩子依旧在自己身上压着,这让张雪艳又好气又好笑,以为这孩子是被吓傻
了,正准备开口说话,却突然感到两臀瓣儿间的不对劲,有个硬邦邦的物什儿正
顶在那里。

  张雪艳不是怀春少女,想都没想就知道那是个什么家伙,她男人走车一个多
星期了,这两天就连洗个屁股都能摸出水儿来,更别提这会儿有个家伙在后面顶
着,虽然寒风依旧凛冽,但却挡不住裤裆里散发春情,她竟忘了呵斥萧富从自己
身上下来。

  俩人怪异的趴在土堆上一直不动弹,眼看着没几节车皮就要过完,张雪艳这
才不情不愿的呵斥萧富:「小兔崽子赶快爬过去,压的我都快喘不过气了。」

  萧富瞅着张雪艳的俏脸,发现上面绯红一片,完全不似最初被吓成煞白的样
子,他不好意思的咧了几下嘴,没敢吱声儿,因为他明白张雪艳已经感觉到自己
裤裆里的家伙,也不好再赖下去,很不情愿地翻了个身,坐在了张雪艳的身边,
埋着头,一边等着车皮过去一边让裤裆里的家伙慢慢消火。

  赵丽琴心急火燎地站在车皮那一端,两只脚直跳,恨不得自己有双翅膀从车
皮上飞过去,看看儿子到底有事儿没事儿,好不容易等车皮过完,发现儿子正埋
头坐在土堆上,被吓了一跳,三步并两步地冲到儿子身边,焦急的问:「富儿,
咋回事儿?被碰到没有?」

  萧富正在回味儿刚才顶着张雪艳那事儿,被母亲这么一嚷嚷,吓了一跳,身
体不由自主的打了个颤儿,这才茫然的把目光看向赵丽琴,没吱声儿,只是茫然
的摇了摇头,他现在的这个状态,正好符合被惊吓过后的样子,任谁都想不到刚
才他和张雪艳趴在土堆上的那点儿龌龊。

  这时,张雪艳的儿子石宝也奔了过来,还没走到跟前就大声嚷嚷着说:「妈
你不要命了,敢站在那儿捡煤,亏是富哥儿反应快,要不是今儿个你就交代在这
儿了。」

  张雪艳被惊吓之后,又被萧富顶的不上不下,这会儿正心烦着,听到儿子瞎
嚷嚷,顿时气就不打一处来,骂道:「瞎嚎什么,你娘我不正在这儿坐着么,等
我哪天躺那儿了,你再嚎也不晚。」

  「呸!呸!呸!」赵丽琴连呸了好几下,转言安慰张雪艳:「艳儿,大过年
的,咋说的这么不吉利,没事儿就好,大家没事儿就好。」

  赵丽琴已经将萧富看了个遍,发现儿子不慎除了有点儿脏并没有大碍,这才
把心放进了肚子里,她转身将张雪艳拉了起来,说:「今儿个就是这了,出了这
档子事儿咱就别再捡了,编织袋里的煤咱两间匀匀,差不多够烧过正月,收拾收
拾回去吧。」

  石宝被老娘呛的不敢再吱声儿,见萧富还在地上坐着,他也走过去蹲在萧富
身边,看着俩母亲在整理编制袋,也没过去帮忙的意思,往自己口袋里摸了摸,
那半包烟还在,想着等大人走了之后,就给富哥儿发一根压压惊。

  萧富偏头瞅了一眼石宝,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他心里还没有猥亵这个词,但
刚才自己对赵丽琴做出的那种行为,让他觉得有些对不住自己这个发小。

  「哎!富哥儿,你瞅瞅我们这整天都过的是什么日子,啥时候能有个头啊!」
石宝唉声叹气的抱怨着。

  萧富甩甩头,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抛了出去,目光移向自己的母亲那边,
发现她们虽说是要回去了,但为了不白跑这一趟,还是在做着最后的努力,挑着
地上几块最大的煤块儿往编织袋里拾,萧富心中生出阵阵悲凉,他扭头对石宝说:
「你那有烟没有,给我来一根。」

  石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萧富,又偷偷向母亲那边看了一眼,试探小声问:
「你妈就在那边呢,就这么明目张胆的抽?」

  经过提醒,萧富这才想起来现在还不是抽烟的时候,这才摆摆手说:「算了,
不要了!」

  正准备起身的时候,赵丽琴吃力的提着编织袋放在萧富跟前,那边张雪艳也
同样双手提着一个走了过来,她没赵丽琴劲大,提着编织袋走路时很不稳当,好
在就几步路,她还是摇摇晃晃的走了过来。

  萧富有心上去帮忙,可是这边他妈妈赵丽琴开了腔:「富儿,你等会儿把这
袋扛回去,我跟你娘娘提一袋回去。」

  萧富答应了一声,这时张雪艳也走了过来,对着石宝说了同样的话,女人劲
儿小,扛一大袋子煤块儿回去的确很吃力,更何况回去还有别的事儿要忙,萧富
这样的半大小子对于他们这种家庭来说,已经算是劳动力了。

  萧富瞅着自己母亲和张雪艳一起提着一袋煤从身边经过,目光不由自主的又
落在了张雪艳的肥臀上,以前没注意过不觉得怎么样,经过刚才那事,他发现张
雪艳屁股左右扭动的格外有吸引力,裤裆里面的家伙不自觉间又抬起了头。

  这时萧富眼前出现了一根烟,把看向张雪艳臀部的目光给遮住了,石宝笑嘻
嘻的说:「烟不绝人,就剩这两根了,等晚上人少的时候,咱再去零担货场逛逛,
看看还有啥新货色!」

  萧富接过烟,把目光从张雪艳身上收了回来,他又看向石宝所说的零担货场
的方向,摇摇头,说:「算了,宝儿,咱也老大不小了,不能再干这种偷鸡摸狗
的事儿了,得想点儿别的法子弄钱,别再让大人为咱操心了!」

  这话说出来以后,别管石宝啥反应,萧富觉得自己像是突然长大了似得,不
过他嘴上说想别的法儿弄钱,可心里却没有一丁点儿头绪。

  正月十五的傍晚炮摊儿还没撤,不过到了这个时候,炮摊儿年下里的生意也
到了尾声,剩下没卖完的货,讲讲价便宜些也就处理了。

  萧富和石宝过放炮瘾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不过就算是再便宜,他们也没钱去
买,不过他们有办法,说是不再去零担货场了,可他们还是经不住放炮的诱惑,
在经过激烈的思想之后,萧富还是决定去零担货场最后一次,他们没多顺,只顺
了两包红塔山,还有两个易拉罐的健力宝,边喝饮料边放炮,对于哥儿俩来说就
是人间享受。

  一包红塔山换了一大堆的碎炮,都是从整挂上掉下来的,炮摊儿老板卖不掉,
扔了也就扔了,能换包红塔山抽抽,也是十分的满意。

  萧富放炮的花样很多,塞墙缝,埋土堆,炸大便,塞酒瓶儿,最后把他们喝
完的易拉罐给炸了个稀碎,两人过完炮瘾,天已经擦黑,脏兮兮的回到家里面。

  两家是邻居,在庄城的角落里,同样都住着贫民窟的板房,虽然房子显得简
陋,但房间里的煤炉却烧得非常旺,这得益于萧富他们下午捡的那几编织袋煤块
儿,大人们才敢在正月十五的晚上可着劲儿的烧。

  萧富和石宝的老爹终于在天黑前赶到了家,两人都是火车司机,并且在一个
班上,过年这些天净是奔波在路上,好不容易在这个年快要过完的时候赶到了家
里面,两人虽然风尘仆仆的,但显得却十分兴奋。

  为了过年热闹,也为了省点儿煤,正月十五两家是合在一起过的,今年是在
石宝家里,俩女人早经把饭菜准备妥当,只等着自家男人赶回来吃饭,看着萧宏
伟和石同军前后脚进了家门,鼻子眼都是笑的,赶忙迎上去帮自家男人收拾,这
时候俩小子也从门外面走了进来。

  本来哥俩过炮瘾还挺兴奋,不过见了自己的爸爸以后,就像是老鼠见了猫,
溜着墙根儿走,准备去洗手吃饭,却不想被老爹逮个正着。

  「去哪野去了,弄的这么脏。」萧宏伟挡住了萧富的去路,在他身上划啦几
下,萧富捡完煤块之后就没换衣服,上面土灰煤灰着是有一大片,被萧宏伟划啦
这几下,荡起不少尘土,啪嗒一声,还没抽几根儿的那包红塔山,从萧富的口袋
里面掉了出来。

  萧宏伟往地上瞅了瞅,发现地上竟是包红塔山,顿时怒了:「老子才抽两块
钱一包的烟,你竟敢买这个。」

  说着,萧宏伟伸手就要去打萧富,赵丽琴赶忙拉住了丈夫,把地上那包红塔
山捡了起来,她知道儿子不会有钱买这么贵的烟,也有些纳闷这件事从哪儿来的,
于是一边劝丈夫一边问儿子:「整个年下都不见你人,这刚回来就要打孩子,富
儿,你这烟到底是从哪儿来的?」

  萧富正犹豫着要不要把这烟的来历说出来,却不曾想一旁的石宝嘴快,直接
就说了出来:「零担货场那儿多着呢,我们趁人不注意顺出来的,叔,我们那儿
有钱买这个啊。」

  零担货场平日里的管理并不松散,只是由于过年天冷,看货场的人都猫在屋
里不想出来,这才给了萧富他们可乘之机,萧富石宝都是铁路子弟,对这一套都
比较熟悉,所以才敢大着胆子去顺,再加上大人们没事儿去火车上扒煤偷土豆,
他们这才也有学有样的去零担货场顺东西。

  知道了香烟的来源,明白萧富没糟蹋钱,张雪艳也过来劝:「宏伟,算了吧,
孩子们都小不懂事,大过年的也别跟孩子治气,赶紧洗洗吃饭吧!」

  说着,张雪艳把目光移向俩孩子这边说:「咱们人穷志不短,以后不能再去
零担货场干这种偷鸡摸狗的事儿了,要是被抓住非得把你们送到派出所不行。」

  石宝看着他爹的脸,像是小鸡啄米似的飞快的点头,而萧富却在心里撇嘴,
你们去火车皮上扒煤就不算偷鸡摸狗了,这叫上梁不正下梁歪,不过他没敢把心
里话说出来,那无疑是在讨打。

  晚上吃的是火锅,煤炉烧的非常旺,放上一口锅,加点儿汤料,两家六口人
吃的是不亦乐乎,虽然外面还是寒冬腊月,但房间里的温度却非常高,两家平日
里经常在一起吃饭,好的跟一家人似的也没什么顾忌,不管说话还是穿衣都十分
随意。

  放在平常萧富也都只顾着吃了,可是今天却有些不一样,由于是在石宝家里,
张雪艳穿的更是随意,只穿了个秋衣秋裤紧绷绷的贴在身上,前胸一对儿大奶子
格外耀萧富的眼,他时不时的就会偷看几下。

  萧富还注意到张雪艳的坐姿,两条圆鼓鼓的大腿微微叉开,交汇处鼓鼓囊囊
像是藏着什么东西,随着吃饭的动作,两腿开笼合并,张雪艳裤裆鼓起的地方忽
大忽小,害的萧富裤裆里的家伙也立了起来,他极力想克制自己不再去偷看,可
每次随着张雪艳双腿的动作,萧富都会趁人不注意去瞟一眼。

  张雪艳没有注意到萧富的目光,见男人们在猜拳喝酒,她也在自己面前倒了
一小杯,酒满上之后,张雪艳把酒杯推到了萧富跟前说:「今天可多亏了富儿,
来,趁着这机会,娘娘敬你一杯。」

  张雪艳说的这话,可把萧富给闹了个大红脸,他有些不好意思,刚才还在偷
看娘娘,这会儿张雪艳对他一番感激,这让萧富有些坐不住,屁股在凳子上扭来
扭去,看着面前的那杯酒,想端起来喝,可又怕自己爸爸再次发火。

  本来还在猜拳的男人们顿时被张雪艳的话吸引过来,拳也不猜了,忙追问到
底是怎么回事,除了两个男人在场的其他人都十分清楚,还是石宝嘴最快,三言
两语就将萧富救下张雪艳的事儿给抖搂出来了。

  本来还很热闹的屋子顿时静了下来,都是铁路边生活多少年的人,男人们心
里都清楚利害,只听石宝那三言两语就觉得心底发凉,真要是出事,今晚两家人
都不会好过。

  萧宏伟啪的一声将筷子拍在桌上,说道:「从今往后谁也不准再去铁路边捡
煤块儿了,更不能去那疯,大不了老子把烟给戒了,明年咱买煤烧,老石,你咋
说?」

  平时上班时,在车上石同军都是听萧宏伟的,更何况今天这事儿还关乎他老
婆的命,他更是没啥说的,连忙附和着说:「嗯,早就不能让老娘们去铁路边了,
你们这些半大小子以后也不能去了!」

  萧宏伟见石同军表了态,点了点头,拿起筷子指着自己的儿子说:「听到你
石伯说的话了吧,以后如果让我发现一次你再去铁路边,我见一次就敲断你一条
腿。」

  说完,萧宏伟就盯着萧富,等着他做出回应,虽然这话是对着萧富说的,可
石宝也被吓的够呛,连忙随着萧富一起点头。

  萧宏伟满意的点了点头,露出些许笑容,端起面前的酒杯,对萧富和石宝说:
「今天你们出息了,过完年就要成大人,把杯子里的酒干了,你娘娘让你喝的酒,
你一滴都不能浪费。」

  得到父亲的首肯,萧富早就按耐不住,急忙将杯子里的酒喝了个干净,他喝
完倒是没事,石宝也跟着逞能,想一口将酒喝完,却不曾想喝到一半的时候就被
呛到了,开始剧烈的咳嗽,惹得一屋子人开始哈哈大笑,这时,屋子里的气氛才
重新热络起来。

  喝完酒吃完饭,四个大人正好凑一桌麻将,打的也不大,就是图个乐呵,两
个半大小子开始玩俄罗斯方块游戏机,游戏机在俩人手里一人升一级,也玩的是
不亦乐乎。

  玩起游戏机来,萧富的注意力终于从张雪艳肉嘟嘟的身子上移开了,直到零
点,大人们才有了睡意,萧宏伟带着老婆要回去,见儿子还在玩,一点儿也没要
回去的意思,他正要呵斥,却听张雪艳在一旁笑着说:「算了老萧,让他俩在这
儿玩吧,我家今天炉子烧的旺,半夜也暖和,让他跟宝儿一起睡就行了。」

  以前这哥儿俩经常睡在一起,萧宏伟几天不在家,正想着等会儿回去跟赵丽
琴亲热,张雪艳说的也正合他意,所以萧宏伟也没多说什么,就带着赵丽琴回家
去了。

  萧富抬头看了眼门口,发现张雪艳正站在门口送自己父母,浑圆挺翘的臀部
正倚在门框上,他突然想起,下午自己在铁路边顶的就是那个地方,心中一阵儿
燥热,玩游戏机的时候频频失误,手里的游戏机被石宝抢走了也没感觉到。

  张雪艳把萧宏伟夫妻俩送出去,就将房门关上,她这个时候的注意力全在自
己男人身上,根本就没发现萧富的眼神有些躲闪,她给石同军飞了个媚眼之后,
示意他快点洗洗进卧室,然后才走到石宝跟前,说:「你们两个自己洗洗,进屋
玩去,在这儿吵的我们睡不成。」

  石宝应了一声说:「玩完这一把就去洗脸,还不瞌睡呢!」

  萧富抬头看了眼张雪艳,也附和一下石宝的话,不过在他收回目光的时候,
刚好就瞅见了娘娘的裤裆那个位置,张雪艳秋裤绷的很紧,把裤裆那里勒的是十
分诱人,他忍不住再次扭头,偷眼看向了那里。

  张雪艳倒是没发现萧富的小动作,她有些气恼儿子不听话,等会儿还得跟自
己男人干那事儿,儿子在外面听着算是怎么回事,她揪起石宝的耳朵说:「让你
干什么就干什么,快儿快儿的去,省的等会儿我把你耳朵揪掉!」

  石宝喊着痛,不敢再犟嘴,连忙沙发上站起来,往水管那里跑去,萧富看看
张雪艳的脸,他也怕娘娘揪耳朵,也跟着石宝跑了出去。

  张雪艳看着他们跑出去,妩媚的笑了出来,屋子里的温度让她的脸格外红润,
笑容更是被衬托的异常魅惑,石同军这时也走了过来,发现格外的骚情,他在张
雪艳翘臀上捏了一把,说:「那我也去洗洗,等会儿跟你睡觉。」

             002:心痒难耐

  「讨厌!」张雪艳轻轻推了石同军一把,把他捏在自己臀部的手给打开了,
她朝客厅外面看了一眼,俩孩子正背对着自己,并没有发现自己正在跟石同军调
情,不过她还是朝门外做了个努嘴的动作,对丈夫悄声说:「孩子还在外面呢,
有啥事儿,等会儿进房间再说!」

  石同军呵呵笑了两声,也没再去骚扰张雪艳,这会儿水池子正被俩孩子占着,
他过去了也挤不进去,索性就跟张雪艳聊起了家常。

  洗完之后,萧富和石宝一起进屋,朝着石宝睡觉的地方走去,这里说是一个
房间,其实就是用布帘子跟客厅隔开的一个空间,家里总共就没多大地方,只有
一个套间,就是父母住的地方,萧富家也是这种布局,这种板房空间显得十分逼
仄。

  在去睡觉的时候,萧富从张雪艳身边经过,本想着磨蹭一下,再仔细观察一
番张雪艳饱满的身躯,可是伯伯石同军就站在那里,他不好意思也不敢把眼神在
张雪艳身上停留太久,只是趁着打招呼的时候飞快的扫了一眼而已,却捕捉到了
张雪艳脸上的春情。

  开始还没觉得怎么着,等跟石宝一起脱得光溜溜之后,萧富终于明白过来是
怎么回事,他觉得张雪艳跟石同军晚上肯定要崩锅,以前这种话题他们这些半大
孩子私下里谈论过,可要论看见或者听见,萧富绝对没有过的,他开始期待晚上
那个套间里面发生的事情。

  不由自主的家伙就有了反应,这可把萧富臊的不轻,虽然他跟石宝进的是两
个被窝,但是床就那么大,这要是被石宝发现自己的异样,恐怕来年开春儿都要
被石宝笑话。

  萧富赶紧把自己身体有朝外面挪了挪,石宝已经把游戏机拿了过来,根本就
没有注意到萧富小动作,正在全神贯注的玩着俄罗斯方块,萧富早就发现石宝偷
偷的多玩了一关,也没叫破,他现在就是想尽快让自己平复下来,然后赶快把石
宝哄睡着,萧富知道他们不睡着了,娘娘夫妻俩是肯定不会崩锅的。

  石宝多玩儿了好几关,见萧富一直不问自己要游戏机,他也觉得没意思,于
是主动把游戏机递给萧富说:「你咋不跟我抢呢?一个人玩着真是没劲,给你玩
吧,我看你打几关。」

  萧富摆摆手,出溜进被窝里,装出一副要睡觉的模样说:「你玩吧,我不想
玩了,今天喝了点儿酒,我觉得有点儿困,想睡觉了。」

  说着,萧富装模作样的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气,打哈气的这个动作是会传染的,
石宝看见萧富这个模样,也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他打的这个是真的,还能从他
眼角看到渗出来的眼泪。

  石宝把游戏机扔到床边儿,也出溜进了被窝,他也是喝了点酒,困意上来之
后就有点儿忍不住,本想着再跟萧富聊两句,可每说一句话,得到的只是萧富软
绵绵嗯的一声,石宝也觉得没意思,渐渐的呼吸开始均匀起来。

  萧富虽说是在装睡,可困意却不是装出来的,要不是脑子里一直在想着娘娘
夫妻俩崩锅的那事儿,早就跟石宝一样睡着了,就在他觉得快要坚持不住的时候,
突然听到拉灯绳的声音,眼皮前的光线变得明亮了起来,他没敢睁开眼睛,模仿
着石宝的呼吸频率,一起一伏的,任谁过来看,这都是两人睡熟的样子。

  萧富听着走路的脚步声,就猜出来是娘娘过来查看了,他心中好是激动,因
为他知道离他想听到的那事儿已经不远了,娘娘夫妻俩等会儿要是不崩锅,肯定
不会过来看自己哥儿俩睡睡着没睡着,这回去之后,实况直播就要开始了。

  萧富虽然激动,却不敢表现出来任何异常,听着脚步声停下来之后,又重新
响了起来,他猜到娘娘这是要回去,大著胆子将一只眼睛睁开一条小缝,圆滚滚
的屁股钻进萧富的眼睛里,张雪艳只穿了一条纯棉内裤就过来了,虽然内裤很老
气,能把大半个臀部都包裹住,但这足以让情窦初开的萧富变得火热,裤裆里的
家伙立刻就绷直了,虽然直到现在萧富还搞不清楚鸡巴硬了之后,应该放在女人
的什么地方,但从以前接触过的各方面信息来琢磨,女人身上肯定有个部位能放
下他这个东西,而那个部位肯定是在内裤里面藏着。

  随着张雪艳一步一步走远,萧富的眼睛是越睁越大,想把那个屁股完全装进
自己的眼睛里,下午在土堆上自己的鸡巴还顶在那个大屁股上,那时隔着好几层
裤子,虽不真切但着实让萧富感觉到了张雪艳屁股上的柔软,萧富这时有种想要
再去顶上一顶的冲动。

  张雪艳走到拉灯绳那里停顿了一下,萧富赶紧将自己眼睛再次闭上,大屁股
虽然诱人,可是萧富觉得要是让娘娘发现自己在偷看,总归是不太妥当,并且能
不能再次忍到娘娘夫妻俩崩锅时候,就不好说了。

  张雪艳只是回头又扫了一眼,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随手就将灯给拉灭了,
她信步走回卧室,就将卧室门虚掩上,房门是用三合板做成的,隔音效果很差,
里面声音稍微大一点儿,外面就能听见,更何况是在这个寂静的夜里,要是不管
不顾的嘶吼,恐怕隔墙都能听到。

  回到卧室之后,张雪艳发现石同军还眯着眼睛依在床头上,跟刚才洗脸前好
像判若两人,张雪艳觉得可能是丈夫喝酒的缘故,并且已经在外面跑腾了好些天,
有些疲惫了才显得这么无精打采,可是张雪艳今天晚上喝了好几杯酒,虽说酒劲
儿过去了一些,感觉让她更加兴奋,刚才只是被丈夫在臀部捏了一下,就感觉下
面有水要往外冒,今天晚上要是不好好的鼓捣一番,这个觉都睡不成了。

  拉开被子钻进丈夫的被窝,张雪艳发现石同军还穿着内裤,就有些不乐意了,
用略带埋怨的语气说:「你怎么还穿着裤衩啊,我都出去这么长时间了,你还没
脱下来,你到底还弄不弄了?」

  虽说是在问丈夫,可是没等石同军回话,张雪艳直接就拉住他内裤两端,不
由分说就将内裤给拽了下来,本以为丈夫怎么着也得是个半软不硬的状态,可是
内裤扒拉下来之后,却发现丈夫的鸡巴软趴趴的在那里耷拉着,根本就没有要兴
奋的模样,这让张雪艳心中闪过一丝失落的情绪。

  张雪艳从丈夫身上爬了过去,将被子把两个人盖好,这才把手再次看到了丈
夫的胯下,张弛有度的揉着那个不争气的玩意儿,张雪艳见石同军依旧半眯着眼
睛,于是柔声问道:「想什么呢?这么入神?平时硬的也没这么慢啊。」

  石同军睁开眼朝自己下身看了一眼,然后重新把眼睛闭上,有气无力的说:
「艳儿啊,今天你的那档子事儿,我现在想想还心有余悸,你今天要是有个三长
两短,这个家以后还怎么过下去啊?」

  听到丈夫又提起下午的事情,张雪艳心中一阵感动,手上的动作立刻就停了
下来,陷入了回忆之中,说:「是啊,下午要不是富儿将我扑……开,今天晚上
你就在我的灵堂里面了。」

  张雪艳本来想说扑倒的,可是不知怎么的就换词了,她手里握着自己丈夫软
绵绵的鸡巴,却突然想起下午萧富趴在自己身上,裤裆里的那根硬棍儿杵着自己
的屁股,要是那根硬棍儿能跟现在手里的家伙互换一下那该多好啊。

  突然生出的这个念头,让张雪艳吓了一跳,他赶紧将这些不切实际的想法抛
了出去,萧富是她儿子辈的人,这个时候自己去想萧富的家伙算是怎么回事,为
了让自己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赶紧滚蛋,张雪艳将丈夫的手拉到自己胸前说:
「别瞎想了,我这不是没事儿么,现在你的主要任务就是把老娘伺候好,给老娘
压压惊,这一切就烟消云散了。」

  张雪艳故意做出一副十分淫荡的姿态,就是不想让丈夫再多想了,毕竟丈夫
在外工作了好几天,不想让丈夫再为自己担心,果然她发现自己做出这副姿态后,
丈夫的鸡巴有了起色,在自己手里面有要变大的迹象。

  石同军把眼睛睁开,嘴角微微上翘,用手在张雪艳都头发上婆娑了几下,把
鼻子凑了过去,深深地吸了一口老婆头发上的气味,这是他习惯性的动作,每次
崩锅前,都要吸一口发丝里面的味道。

  张雪艳主动将自己的背心脱了下来,抓着石同军的手按在一侧的奶子上,她
觉得自己奶子涨的厉害,只能是有双大手来狠劲揉搓着,才能稍稍舒缓一下。

  石同军见到张雪艳主动出击,他来了兴致,一手握着一个奶子,将其改变成
不同的形状,揉了一会儿之后,有些不满足只揉这个半球,石同军一只手,顺着
张雪艳小腹滑了下去,经过一片芳草地之后,抚摸到两片极其柔嫩的软肉。

  软肉缝间已经春情泛滥,湿滑的汁液已在软肉周围涂满,石同军中指轻轻下
压,立刻就陷进去一节,温热潮湿的感觉立刻就顺着他的指尖传进了大脑。

  张雪艳「啊」的叫了一声,声音没有被刻意压制,也可能是由于情不自禁的
发出,完全是在内心深处散发出来的声音,藏在被窝里的双腿不由自主的开大了
几分,想要迎接丈夫更猛烈的爱抚。

  张雪艳平躺在床上,下意识的将自己胯部抬高,随着石同军手上的动作,蜜
穴内外收缩的很是明显,如果这个时候能钻进被窝里直观的看着她的蜜穴,一定
能发现蜜穴的两片蝴蝶肉血液充斥的异常饱满,直挺挺的矗立在穴口之外,随着
石同军手指的动作,蝴蝶肉轻微开阖,洞口渗出的汁液随着开阖向外飞溅。

  动了春情的张雪艳脸色红晕,她握着石同军鸡巴的那只手一直都没有松开,
那根鸡巴早已经涨开,也许是年纪大了的缘故,鸡巴虽然变大,但硬度却有些欠
缺,但张雪艳顾不得想这么多,她下面的蜜洞这时急需要个填充物,没考虑那么
多拉着丈夫的鸡巴,就要往自己下面凑。

  也许是拉的有些用力,石同军吃痛,「啊!」的惨叫了一声,无力的趴到床
上,用力有些过猛,差点砸到张雪艳。

  虽然卧室门隔音并不好,但房间里的夫妻说话的声音并不是很大,萧富支起
耳朵在外面听,也只能听到嗡嗡声,偶尔能听到几个词,但跟崩锅没有一丁点关
系,一度让萧富有些气馁,以为什么都听不到了。

  直到萧富听到张雪艳「啊」的呻吟声,这个声音对于萧富来说无意是战斗前
的号角,他激动的差点从床上跳起来,但还是强压着内心的兴奋,不着痕迹的偏
头看了旁边的石宝一眼,发现这个家伙还在睡觉,这才把全部注意力集中在了张
雪艳夫妻卧室那边。

  但是让萧富着急的是,卧室里面好像又没有动静了,他百分之百能确定房间
里的夫妻俩在崩锅,可是这突然没有了动静,这可把萧富急得是抓耳挠腮,恨不
得去把耳朵贴在卧室门上,才能不错过每一个细节。

  就在萧富快要忍不住起床,溜到卧室门口听房的时候,突然又从房间里面穿
出一声石同军的惨叫,这声惨叫不仅把张雪艳吓了一跳,更是把外面的萧富给惊
到了,萧富根本就没有崩锅的经历,也不知道崩锅的流程是怎么样的,更不清楚
房间里究竟发生了什么事,石同军的惨叫,他搞不清楚到底是不是应有的反应,
但那声惨叫萧富觉得有些渗人。

  萧富好像在地摊上卖的二手故事会上看到过,老虎在繁衍后代的时候,生殖
器上带有倒钩刺,只要开始崩锅,结束前是不能停止的,如果停止必然会被倒钩
刺刮的血肉模糊。

  想到这里,萧富仔细的检查了一下自己的鸡巴,除了龟头下面那道凹槽里有
些粗糙外,其他地方十分的光滑,尤其是龟头,内里的血液早就把它撑的很是饱
满,上面更是异常光滑。

  萧富觉得如果人的生殖器官有倒刺的话,那肯定不在男人这里,保不齐就在
女人的下面,刚才石伯伯的惨叫声,可能就是被娘娘的倒刺给钩到了,两人这时
应该已经开始了崩锅,并且不弄完肯定不会结束。

  房间里又传出了嗡嗡声,萧富觉得他们肯定不会出来,于是就大起胆子起床,
房间里温度还没有降下去,萧富只披了件外衣也没觉得冷,走近一些之后,房间
里的说话声就逐渐清晰起来。

  「怎么回事啊,还没怎么着的呢,就不行了?」这是张雪艳的声音,语气里
满是幽怨。

  「你还好意思说,都快被你整残废了,快给我吸两口,恢复恢复元气。」

  在萧富听来,石同军语气中满是不高兴,像是在责怪娘娘,由于之前两人的
对话他并没有听到,这两句之后,卧室里面又没有声音了,只发出啵啵的声音,
萧富听的是莫名其妙。

  虽然萧富很聪明,但经历的贫乏还是限制了他的想象力,他在外面听着,以
为是娘娘的倒钩刺伤到了伯伯,这会儿两人正在想办法处理,至于吸两口是什么
意思,萧富根本就没过多关注,上下两张都是嘴,都能做出吸的这个动作。

  「硬了,硬了,快点进来!」张雪艳语气中带着惊喜,萧富在外面听的兴奋,
脑子里全都是娘娘刚才穿内裤晃着大屁股的影子,肉嘟嘟的屁股,萧富恨不得将
自己脸贴上去,好好闻闻她的味道,这会儿听着里面的动静,他的鸡巴更是坚硬,
觉得只有将鸡巴攥在手里,才能缓解他内心中的火热。

  萧富正在一边听里面的动静,一边紧握鸡巴自我陶醉时,听到里面一阵急促
的啪啪声的之后,除了石同军剧烈的喘息,就没了其他动静,好半天才听到两人
再次对话。

  「快下去,压的我喘不过气了,」一阵淅淅索索的声音过后,张雪艳再次略
带埋怨的说:「今天咋这么快啊?连平时一半时间都没有?」

  「啊……」石同军有些犹豫,赶紧接话道:「还不是你给弄的,我的家伙现
在还生疼着呢,本来好好的,全被你给搅和了!」

  萧富听到他们两个已经完事儿,不敢再站在门口听了,连忙点着脚尖回到自
己的被窝里,虽然鸡巴还是涨的难受,但不敢再继续呆在这里了,生怕他们会出
来。

  躺在床上以后,萧富又只能听见卧室里发出的嗡嗡声了,两人是不是再次崩
锅了,萧富不敢确定,只能竖起耳朵尽量去听卧室里面的动静。

  过了有一会儿,卧室的房门被打开了,房门合页摩擦发出的吱呀声,在寂静
的房间里显得十分清晰,萧富听出来是娘娘走出来的脚步声,可能是卧室门没有
关,这次在里面睡觉的打鼾声清楚的传了出来,声音还不小,萧富没想到伯伯竟
然会入睡的这么快。

  他有些好奇娘娘这么晚出来做什么,也没了睡意,依旧支起耳朵在听,当他
听到哗啦啦的水流声,就大致猜到了些什么,他清楚自己妈妈在晚上睡觉前,都
会去洗屁股,这会儿娘娘肯定是在洗屁股,才会有哗哗的水流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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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3年3 月10日
                 
  我拿了昨晚的小费三百块钱,跑到以前的公司将钱还给同事,再去买一盒廉
价的口红和粉底,婷婷说得对,做这一行就是靠出来混脸蛋儿,不打扮一下谁肯
多看你一眼。
  晚上七点我去签到时,却被保安骂:说你呢,从哪儿进来的?不是告诉你不
许走正门吗?
  我愣了,站在那里不知如何是好,为了不丢饭碗,这次我没有说话,只是咬
牙签了到,看在三百块钱的份上,忍吧,我对自己说。
  又来到小姐聚集的那间由仓库改装的休息室,很多女孩子已经开始化妆了,
她们的眼睛画得真大,粉也扑得厚,我想起很小的时候同学讲的一个笑话:你笑
我不笑,一笑粉就掉。
  此话用在这里,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快八点时,婷婷来了,看样子昨天的洒劲还未清醒,一坐到椅子上便迷迷糊
糊的再睡。
  一个叫欧亚的女孩子,很年轻,有点混血儿,靠在婷婷身边坐下后,自顾自
的说:婷婷,你还记得昨天那个死鬼老头不,妈的,带我回家又没买套子,我说,
没套子坚决不做。
  “后来呢?”婷婷打个哈欠坐起来,点燃一根烟,吞吐着烟雾。
  “后来?他让我自己摸自己咯,他在一边看着。”欧亚说着说着便笑起来。
  我心跳加快,不敢再看她们,如此漂亮的女孩子已经彻底堕落,我又何尝不
是如此。不过,我决不宵夜,心底暗暗对自己说。
  九点整小雯来了,她是这里唯一敢迟到的人,因为她最漂亮,因为她的生意
好,而且,她从不出台。
  小雯做在我旁边,她的底妆很好,稍微补一下就行了。过了一会儿,她换好
衣服,让我帮她拉拉链。
  “你为什么到这里来?”我问小雯。
  “我?初中毕业,我能做什么?”小雯苦笑了一笑,我竟然觉得她的笑很纯。
  “初中?”我不禁吃惊。
  “是啊,你什么毕业啊?”小雯一边梳着漂亮的长发,一边问我。
  “我?也是初中。”我不敢说自己是大学毕业,这样的学历更容易让人瞧不
起我。
  九点半,小玉姐又来带人了。
  她嘴里嚷嚷着,个高的站起来,我站了起来,接着跟四个女孩子一起随着小
玉姐上楼,进了一间包房,三个喝的半酒的男人在那里等。
  “我不看,第一批进来的肯定没什么好货色。”年纪最大的男人看都不看我
们便挥手示意出去。
  “德性”我身边的丽丽骂了我句,转身便走。我马上跟在后面,他不叫最好,
心里竟然暗自庆幸,回去了,再有一批女孩子进来,如此周而复始,直到三十几
个女孩子他们都看过了,他们还没选中。
  “妈的,老娘做了这么久就没见过这么挑的。”
  “奇奇,你再过来。”小玉姐在叫我。
  “小玉姐,我可不可以不去。”我站在那里不动地方。
  “你说什么?不去?”小玉姐倒真的被我吓到了,她一定没想到我竟然会说
出不去二字。
  也许是时间太紧,她狠狠瞪了我一眼,没再说什么带着欧亚她们出去了。
  十分钟后,欧亚骂骂咧咧的跑回来,“怎么样?”几个女孩子问她。
  “妈的,又没卖出去。”欧亚气愤难平,我知道她把自己说成了商品,也许
她们已经习惯了说一个“卖”字,也许有一天我亦如此。
  十一点,还是没有客人点我,尤其听丽丽说今天是生意最淡时分,我开始着
急了,口袋里已经只有四十块钱了,我必须把自己卖出去一次,否则又要面临弹
尽粮绝。
  正在这时,隔壁组的妈咪过人借人,一眼便看到我,“宵夜吗?”她问。
  “不”我低下头。
  “那你过来吧。”她说完便走,我连忙跟了上去。
  这是两个大厅里面客人,没什么要求,个高,长发,漂亮,能喝酒就好,我
刚好符合条件,妈咪边走边说,我穿着夜总会的性感服装穿过大堂,耳边的口哨
声不停的响起,妈的,想要钱,你就别要这张脸,我一边骂自己,一边装作若无
其事。
  很快,我见到那两个男孩子,年纪不大,和我差不多。刚坐下,又一个妈咪
带来一个漂亮的女孩子。
  “我叫唐俏”和我身穿一样制服的女孩子一上来便往我面对的男孩儿身上贴。
  “你,学着点儿”妈咪点了我几句,便走了。
  我一直没有说话,陪着笑脸,那笑容是僵的。
  “能喝点酒吗?”我身边的男孩子打开一瓶啤酒,帮我倒满。
  我举杯一饮而进,女人,如果没有了爱情,就去投奔金钱吧,而眼前的酒就
是兑换金钱的筹码。
  不知喝了多酒,酒桌对面的两个人一直在玩筛子,我和邻居一直喝酒,也不
知到了几点,对面的男孩对女孩:“美女,你出不出钟的?”
  “不出。”女孩笑,却坚持。
  “我可以多给钱。”
  “给多少钱也不出。”
  我再看女孩时,竟然万分的感恩。
  “你出钟吗?”身边的男孩问我。
  “我跟她一样。”我与对面的女孩子形成了站线联盟。
  两个男孩也不逼我们,只给了每人三百块小费转身离去。
  “你要回家吗?”我问女孩。
  “不回,今天生意好,已经是第二场了,我想回休息室等着,没准儿,还有
第三回呢。”
  女孩数着钱得意的走了,我将三百块揣好,拼命的往家跑,也许是跑得满脸
是汗,也许是酒精的作用,爬上六楼时我的整张脸全都是湿的。
                 
  2013年3 月11日
                 
  今天我一上班便发现又有一个新人的加入,她叫小小,个子不高,样子也一
般,如果搁在网络上那肯定是一美女了,但在这里,她不行,或者可以说丑。
  也许是因为裙色一样,也许从别人口中知道我也是新来的,小小一直不停的
和我说话。
  于是我知道她的家乡,她的年纪,还有她以前在东莞做过的经历。
  “这里的妈咪帮不帮小姐送的?”小小问我。
  “什么叫帮小姐送?”我没听懂。
  “就是呢,如果一个女孩子自身条件不好,妈咪却可以硬帮她介绍生意那种。”
小小笑我太土。
  “我不知道。”我摇摇头,继续画妆,四天来我已经知道什么样的妆和发型
会使自己看起来更漂亮。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又上班了,上岗了,卖笑了,收钱了。
  一个又一个女孩子被带出去,再送回来,小玉姐始终没看我一眼,我知道昨
天的那句“不去”彻底把她得罪了,我开始后悔起来,跟谁过不去也不能跟钱过
不去呀,怪我这脾气,自寻死路。
  丽丽的情绪也一直很低落,她来这里不久却只收了三百块钱,她想走,换个
地方谋生。
  我没有劝她,第一次感觉到了年龄对于女人的残酷。
  快到十一点时,小玉姐再来叫我,只有我和小小丽丽在了,小玉姐犹豫一下,
指我:你过来吧。我如获重释,跟在她身后。
  小玉姐把我带到一个包房,XX夜总会最大的包房,几个江湖样子的男人在唱
歌喝酒,身边坐了一群美女,我看着这些熟悉的同事,笑,她们也笑,只是不知
道她们的笑是否也一如我般机械。
  小玉姐把我推给一个黑社会老大般的人物旁边坐下,然后笑声爽朗:“张哥,
我没说错吧,给你留的肯定是最漂亮的。”
  那个男人看了我半晌,然后将我一下子搂在怀里问:“K 药吗?”
  “不,不K ”我连忙摇头。
  很快便被他推到一边,他大喊:“小玉,咱可不能害人家好孩子,不K 药的
别勉强啊!”
  小玉姐的脸马上变了颜色,她带我走出门去,劈头就骂:“你怎么这么笨,
没K 过你就不能说K 过?K 药又不死人的。去,到209 把婷婷叫来,让她来接K
药的活。”
  我心惊胆战的跑到209 喊出正在喝酒的婷婷。
  “小玉姐说有K 药的客人要你去接一下。”
  婷婷一听就炸了“行不行啊,我昨天刚K 了七粒那,今天又K 呀?”
  “那我告诉小玉姐说你这里客人不让走?”
  “别,什么样的客人?”婷婷叫住我。
  “一群人,要找K 药的那个象个大哥,一直带着黑镜。”我如实相告。
  “我知道了,是张哥,他给钱很阔气的,我马上就去。”婷婷进了包房先说
抱歉,然后把我领进去,包房内一个男人正跟三个女孩子一起喝酒,我是第四个,
当晚酒散时,我又得了三百块小费。
  2013年3 月12日
                 
  我睡着中午十二点才起床,看看时间,嘲笑自己,还想在白天找份工作的想
法是多么可笑。
  下午三点时自己煲了些汤,这是我第一次有心情,也有钱给自己买一些补品
来煲汤,喝汤的时候,我把口袋里所有的钱掏出来一张一张的数着,数到最后,
再加上今天晚上预想的三百块,我知道自己已经有了一些小小的积蓄,生活已经
不成什么问题。
  傍晚时分去夜总会附近的麦当劳去吃汉堡,几天前,这里的一支两块钱的甜
筒对我来说都是奢侈品。
  这次我点了一份巨无霸,妈的,想吃就吃个够。坐在麦当劳的小桌子旁,看
着外面的风景,打电话给我妈。
  我妈在厨房炒菜,爸问我过得好不好,什么时候跟党羽结婚,我鼻子一酸,
眼泪就下来了。
  “爸,他不要我了。”
  “怎么回事,乔奇你别哭,让****和你说。”爸马上慌了,叫妈来接电话,
我听到厨房里的锅碗瓢盆乱成一片。
  “妈,党羽走了,去新加坡了,他不要我了。”我抱着手机大哭,吃了这么
多哭都没哭出来,听到亲人的呼唤整个人竟变得异常委屈,我想哭的还不止这些,
电话那端是我妈,这端是她女儿,我妈做了二十一年的警察,她的女儿现在是妓
女。
  “乔奇你别哭,党羽走了?深圳不好吗?如果你不喜欢那咱就回来,回家来,
妈养着你。”
  我妈不停的说着,泪模糊了我的眼睛。
  不知妈问了多久,她说的最多话就是:回来吧,钱还够吗?
  “钱够用,我刚找到一份工作,月薪九千块呢。”我把每晚三百块的小费累
积起来,故作轻松的告诉妈。“你们放心吧,我挺好的”挂上电话时,我知道爸
妈才是世上最爱我的人,党羽,你去死吧。
                 
  当我把盆子里的垃圾倒进清洁桶时,刚好看见婷婷和亚欧走进来,“婷婷?”
我叫她的名字,婷婷如没看见我一般继续往里走,我马上明白,在任何场合她都
不高兴与我相认,因为我们的职业的特殊性。
  我坐在休息室的长椅里,不紧不慢的化妆,丽丽坐过来递给我看一盒LV的领
带。
  “好贵的,你买这个做什么?”印象中的丽丽花钱可不是大手大脚。
  “给我老公买的。”丽丽说这话时表情是甜蜜的。
  “你老公?”我就差一点大叫了,我原以为来这里工作的女孩子都是没男友
没老公的。
  “那有什么,我三年前就结婚了,不过老公不在这里,他在老家。”丽丽将
领带收起,再把长发扎成马尾,这样她看起来更年轻些。
  “你老公知道你来这里吗?”我凑过去,将声音压低,生怕给别的人听到。
  “当然不知道,我说宿舍没电话,晚上八点睡觉就关机了,他怎么会知道。”
丽丽笑得有些得意婷婷来了,还是老样子,迷迷糊糊的找到座位坐下,眼睛一直
都是闭着的。
  “婷婷,你昨晚没事吧。”我坐过去摸摸婷婷的头,有些发烫,她一定是生
病了,怪不得刚才在卖当劳里没认出我。
  “没事儿,就是想跳舞,摇头丸吃得太多了。”婷婷甩开我的手,接着睡去。
  “对不起。”我咬住嘴唇,心竟然痛了起来,如果这次婷婷有什么事,那我
就是罪魁祸首。
  “小丫头,我自己乐意关你什么事,再说谁他妈的跟钱过不去呀。”婷婷爬
起来一边安慰我,一边化妆,她比我小却叫我小丫头,我认了。
  小雯又是最晚一个到,还是化了淡妆。她在这里没有朋友,走得近些的只有
我一个,可能,她看我比较顺眼些吧。小雯换衣服时,我走过去让她记下我的电
话号码。她用心记下后再告诉我她的号码,然后说有空找我一起逛街。
  “小雯,你有没有想过换些别的工作?”我轻声问小雯。
  “但我初中毕业能干什么呀,谁肯要我呀?”小雯说得很实在,我已经不知
道初中毕业的人都会些什么,但拿这样的文凭去做白领的敲门砖确实有些不太现
实。
  “比如,学英文,电脑,设计,财务什么的。”我给小雯出主意。
  “等攒够了钱再说吧。”小雯到处去借睫毛液也没空再理我。
                 
  九点半我和小雯又被选在一个包房,一个四十多岁的胖男人看到我时,眼睛
马上亮了起来,“这个有气质。”他指我。随后坐在他身边的年轻人马上使个眼
色让我过去。
  小雯趴在我耳边讲:“这些人是台湾人。”
  “你怎么知道?”我好奇。
  “听口音啊。”小雯笑得有些得意,接着她说出来陪酒最喜欢台湾人,出手
大方,只要他们认为值得也就花得。
  小雯的客人手脚很不老实,一直在她身上游走,小雯更象条蛇一般嬉笑着四
处躲闪,反而我身边的客人规距的多,他先是看我一会儿,然后拿起麦克问我:
唱歌给你听好吗?
  我笑,点头,再拿起酒杯,又是一种尴尬,除了喝酒我好像什么都不好,还
好,我能喝一点酒。
  当他唱完两首歌曲,我准备再敬他时,他夺过酒杯正色的看着我:“别喝了,
女孩子喝酒太伤身体。”
  我真的感动了,拿起麦克说,我给你唱首歌吧,是王菲的《红豆》我的嗓声
还不错,却是第一次唱,因为今晚我想唱。
  唱完歌后,我的客人再看了我半晌,然后转过身去用英文跟他旁边的年轻人
说:“这位小姐可以带走的吗?”
  “对不起先生,我不出台的。”我马上站起来拒绝了。
  房间里几个男士都愣住了,他们一定想不到一个小姐可以脱口而出的英文,
那个年轻人好奇的看着我,目光柔和下来,他开始与我谈条件,比如金钱,许诺,
总之一口气谈了很多。
  我在大学里的英文过了六级,交流已不成问题,我发现这个时候我用英语的
拒绝语言更比汉语流利得多。
  谈了半个小时后,年轻人无法,走出门去。十分钟后,小玉姐进来把我叫出
去。
  “奇奇,你交个底,多少钱出台。”小玉姐问我。
  “我不出,多少钱都不出。”我坚持。
  “我可告诉你,这些客人可都是大手笔,一个晚上价格是你几天小费的。”
小玉姐的声音缓和下来。
  “我知道,小玉姐,咱不是说好可以不出台的吗?你不要逼我。”我一急,
眼泪又出来了。
  “得得得,别在我面前来这一套。不出拉倒,我找别人出。”
  小玉姐把我送给包房,再走掉。
  “对不起,她有为难你吗?”四十多岁的男客人坐了过来,第一次他搂住我
的肩,我没有拒绝。
  小玉姐很快又杀了回来,还带来婷婷等一些夜总会里最漂亮的女孩,我知道
这些女孩都愿意出台。
  中年客人一直摇头,拍着我的肩对小玉姐说:“除了她我不要别人。”
  小玉姐无法先把那客人叫出去谈了二十分钟后,再回来叫我。这次小玉姐的
声音变了很多,她几乎的和我商量:“谁吃这碗饭都不容易,就算你帮帮小玉姐
好不好?小雯也不出台的,这次破了例,你就不能也帮一下小玉姐?而且我和那
个台湾人已经讲好了,就是喝茶聊天,什么都不做,一个晚上一千块,你的价码
已经够高了。”
  我知道,小玉姐的转变一定是因为拿了人家的钱,在金钱面前她可以要哭就
哭,要笑就笑。我低着头一言不发。
  正在这时四十多岁的台湾客人走过来,跟小玉姐低声说了几句,小玉姐如获
重释,松了口气告诉我:可以了,这位先生说你不用出台了,还不谢谢人家。
  小玉姐走开了,我低声说着谢谢。
  那台湾男子却说话了:“奇奇,你不属于这里的,从我看到你第一眼起就知
道你不属于这里,尤其你会讲一口流利的英文。”我吃惊的望着他,从他眼神里
竟然找不出一丝恶意。
  “我今天想带你出去,真的只是想整晚看着你,什么都不做,我保证什么都
不做,不过既然你不想,我也不勉强。”他好脾气的拍拍我的肩,说没事了,可
以回包房了,我却在动身的那一刻做出一个决定。“今晚我出台。”我说。
                 
  知道了我要出台,台湾男人马上兴奋起来,他力主马上买单,然后问我想去
哪里,看海,我回答。
  在前往大梅沙的路上,我知道他并不是台湾男子,而是新加坡人,他让人叫
他冀哥,我知道他大我十二岁,整整一轮。
  冀哥把我带到大梅沙的海边,先去海景酒店开房,从进酒店的那一刻起,我
们一直在讲英文,他知道一个小姐试图在用另一种语言来维护自尊,所以,他很
配合我。
  我跟服务台的服务生杀价,将八百元的房价砍到五百,冀哥很满意的笑了,
他说对我的精明又佩服几分。我没说话,不管他是谁我都想为他节省,为什么?
因为在夜总会里他是第一个对我说:“女孩子喝太多酒不好嫖客。”
  在我洗澡的时候冀哥去买来游泳衣,红色的,很好看,衬我的皮肤。
  我穿上时,他容光焕发,大赞漂亮。
  我一直都很少话语,跟着他到大梅沙边时,已不知子夜还是凌晨,我是旱鸭
子,他的水性却极好。游了一会儿,他累了,便躺在岸上看着我在救生圈上飘。
晚上的星星很好,仰着头轻声自唱:“有时候,有时候我会相信一切有尽头,相
聚离开都有时候,没有什么永垂不朽。”不知过了多久,在我躺在救生圈里将要
睡去时,一个大浪拍打过来,将救生圈整个击翻,我还来不及喊出,整个人已经
落入水中。
  我本能的闭上嘴,闭上眼,耳听着海水不停的向我耳朵里灌,完了,我没有
做任何的挣扎,妈妈,你一定想不到自己的女儿会以一个妓女的身份死去,那一
刻我想。
  慢慢的下沉,再下沉终于我的脚触到一片沙,我知道自己掉入海底了,静静
的,等待死亡的来临。
  有人来救我了,恍惚中有人从后腰将我抱起,奇奇?我记得他的声音,是冀
哥。
  半个小时后,我躺在宾馆的床上终于回了神,冀哥坐在对面吸烟。
  “你知不知道,刚才简直吓死我。”
  “对不起。”我挣扎着起来,摊到洗手间想洗去满身的泥沙,第一次感觉到
死神竟离我这样近。
  洗澡后出来,冀哥在床上等我,我犹豫一下,坐在沙发上。
  “怎么不到床上来?”冀哥拍拍他身边的位置,示意我过去。我没动。
  “放心吧,我说话算话,不会动你一根毫毛的,来。”
  我系紧睡衣,走过去,如小猫一般畏在他身边,很快就睡着了。
  半夜,我醒来时,发现冀哥就坐在床边看我,见我张开眼,他笑了:“太美
了,在我们新加坡你这样的女孩子哪里有见得到,简直就是极品。”
  “极品?”我笑了,没有说话,小姐中的极品吗?
  昏昏沉沉的又睡去,直到第二天醒来,发现他依旧在身边只是看我时,我才
确实他的话,真的看了一夜,什么都不做。
  上午十点,当我们准备离开海景酒店时,他拿出钱包,递过来两张钱币,我
接过来一看,是美元。
  当时美元兑比人民币的排价好象是一比八点六,我是学金融的,对这一点还
有些了解。
  “太多了,一张就够。”我收下一张,又还回一张,XX夜总会小姐出台的标
价是一次八百。
  “不,全给你,本来想给你五百美金的,怕你介意就给了两张,收下好吗?”
冀哥坚持。
  我说谢谢将钱装好。两百美金,一千六百块人民币,算到这里时,心底竟然
百感交集。
  临告别时,冀哥问我,可以告诉我你的电话吗?奇奇?
  “我没有电话。”谎话脱口而出,谁知送我回去的路上,手机不合时宜的想
起,在接电话前,我犹豫了一下,告诉他电话号码。
                 
                 
  电话是我妈打来的,她知道我最近失恋了心情不好,我问妈:你们局里的扫
黄分队是不是经常抓一些小姐什么的?
  “你问这干嘛?”我妈不愧是个老警,马上进入一级戒备。
  “是我报社那个同学,姓刘的,你不记得了,带眼镜长得跟矮冬瓜那小子,
他要写这方面的素材,让我给问问,你们抓妓女的时候都是怎么对待的?”
  我妈嘘了口气说:还能怎么办啊,那些女人没一个要脸的,我们局里接到线
报后一般直接堵屋,然后把一男一女分别带入俩房间审着,问他们家电视多大的,
洗衣机什么牌,要是对不上号,肯定不是两口子。“我妈后来又说了什么我都不
记得了,只听她说,你张叔在扫黄大队当队副呢,要不你打电话问问他?
  “不了。”我如做贼一般,挂上电话。冀哥在看我。
  “你母亲是警察?”他显然听到我们的对话。
  “你们家电视啥牌的?”问完这句话,我马上就哭出来,接着,我听见前面
的司机在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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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3 争风吃醋

  萧富犹豫再三,决定还是堵一把,因为以前他也没少在石宝家里住,夏天的
时候,张雪艳很少避讳他,甚至去年洗澡的时候,还给他搓过背,他可是被张雪
艳看着长大的,以前跟本就没往那方面想过,所以以前也就没害怕过,等会儿过
去就跟以前一样,想必娘娘也不会责怪自己。

  就抱着这样的想法,萧富装出迷迷糊糊的样子从床上爬了起来,很是小心翼
翼,临离开前萧富还朝睡着的石宝看了一眼,发现他并没有醒过来,这才朝外面
走去。

  在客厅外面,专门隔出来了个方便的地方,不过只能小号,大号要去外面的
公厕,因为被隔出来的地方旁边就是厨房,并且那里放的是便桶,排泄物不能及
时冲走,只有晚上才用这里,白天不论大小便都会去外面的公共厕所,穷人的居
住环境,也就是这样了,不习惯也不行。

  听着哗啦啦的水流声,萧富内心是火热的,屋子里的火炉上一直都温着水,
张雪艳想要用热水洗并不困难,萧富来到外面以后发现娘娘正蹲在隔间边儿上,
屁股下面放着个水盆,哗啦啦的水流声是娘娘用手往屁股上撩水发出来的。

  萧富是装作过来上厕所的,去进隔断那里之前要经过张雪艳身边,他偷偷朝
张雪艳的大白屁股看了几眼,不敢多看,就摇摇晃晃的走了过去,可就是偷看的
那几眼,就让萧富心中无比震惊,虽然光线不强,但白花花的肉臀还是印刻进了
他的脑子里,要不是他怕引起张雪艳的疑心,目光决计是不会移开的。

  张雪艳早就听到了身后有动静,丈夫的鼾声蹲在这儿都能听到,那往外来的
肯定是那俩小子,张雪艳没在意,也没要回避的意思,直到萧富经过她身边时,
她才看清了来人,见萧富摇摇晃晃的模样似乎连自己蹲在这儿都没发现,赶紧缩
了下腿,生怕萧富会踩到自己。

  就在张雪艳抬头想要看清萧富具体位置的时候,目光正好就落在了萧富裤裆
那里,内裤被里面的家伙顶的老高,张雪艳知道这个年纪的男孩儿睡醒之后,家
伙都会是硬邦邦的,毕竟还是年轻么。

  可是一个念头像是闪电一样在张雪艳脑中划过,下午那根棒棒在她屁股上顶
着,老公没弄几下就缴了枪,自己被吊得不上不下,恨不得找根假鸡巴再捅几下
过瘾,这个时候看见萧富裤裆顶的老高,本来还在往屁股上撩水的那只手顿时停
住了,因为本已经洗好的蜜穴口,又重新潺潺流出了汁液。

  张雪艳有些气恼丈夫的不争气,三两下就打出了弹药,没能满足自己积攒已
久的欲望,这会儿竟然让自己幻想孩子的鸡巴,她苦笑了一声,可是萧富顶得老
高的裤衩,在她脑子里就是挥之不去。

  就在这个时候,萧富已经开始小号了,水流激射在便桶边缘,发出了清脆的
声音,这让张雪艳更是无心再继续洗屁股,她的脑子里浮现出一幅画面,年轻的
萧富从内裤里掏出一根坚硬的鸡巴,龟头大部分还被包皮包裹着,只将马眼儿周
围露了出来,强而有力的水流从马眼儿中激射而出,才能发出这么响亮的声音。

  想到这里,张雪艳已经开始控制不住自己,胡乱在自己阴阜上撩几下水,把
流出来的粘液胡乱冲去,然后拿起毛巾随便擦拭了几下,就往隔间里面快步走去。

  萧富听到身后的动静,他内心极其紧张,生怕娘娘过来责怪自己,虽然他也
不清楚自己究竟有没有犯错,但做贼总是会心虚的,等张雪艳站到自己身边,萧
富强压着心中的不安,没有回头颤声问:「娘娘你也过来上厕所啊,我马上就好
了,你稍等一下。」

  说着,萧富已经解决完毕了,将尿完之后有些变软的鸡巴收进了内裤中,让
开了便桶的位置,这才扭头看向张雪艳,这一看不打紧,差点儿没把眼珠子给掉
下来,张雪艳只穿了件秋衣,下身光溜溜的站在他身边,两腿之间和小腹的交汇
处,有一撮十分漂亮的黑色毛发,刚才洗完屁股她没有擦干净,有几滴晶莹的水
珠还粘黏在毛发之中,趁着夜晚微弱的光线闪着光芒,萧富刚刚有些疲软的鸡巴
再次散发出了活力,重新把裤衩顶了起来。

  张雪艳来洗屁股的时候的确没有穿内裤,在跟丈夫崩锅之前,她去俩小子的
住处查看过,已经确定俩小子睡熟了,这才敢光着下身出来,却不曾想萧富会中
途出来上厕所。

  张雪艳趁着萧富往内裤里收鸡巴的时候看了片刻,果然如她所想,萧富的鸡
巴虽然没自己想象中的那么大,但这孩子还在发育中,以后还会继续成长,难能
可贵的是那硬度,就算是刚小号完,也比刚才自己丈夫要硬上那么几分,她飞快
地咽了几下口水,微笑着回答:「娘娘不着急,你用完了以后娘娘再用。」

  说着,张雪艳见萧富已经腾开了位置,就走过去半蹲在便桶上,准备开始解
手,抬头看到萧富还是站在原地不动,这才想起来自己没有穿内裤,下面完全被
这半大孩子看光了,以前这是从来没有过的,她感到十分害羞,正要催促萧富快
点离开,却发现萧富内裤里边的家伙重新顶了起来,这次看起来更是不得了,顶
得有小半个龟头都露了出来。

  「你妈平时管不管你洗屁股啊?你看看你那个地方都脏成什么样子了。」张
雪艳不知怎么就蹦出了这么一句,她是既想让萧富快些离开,又想多看几眼那根
年轻的鸡巴,这才没头没脑的冒出来这么一句,说完之后她自己都有些害臊。

  「啊!」萧富不明白娘娘是啥意思,他低头往自己下面看了一眼,赶紧将自
己变硬的鸡巴给捂住说:「没有,我妈从来不管我这些事儿。」

  张雪艳吃吃的笑了一声,满不在乎的说:「还藏什么藏啊,娘娘我又不是没
见过,夏天的时候我还帮你洗澡呢,这样吧,回头我教教你跟宝儿,男孩子也要
讲究卫生才行,要不以后怎么去追小姑娘呢。」

  张雪艳觉得自己越说越不像话,赶紧将自己儿子拉出来当挡箭牌,摆出一副
长辈的样子,来掩饰内心深处的真实想法,她的目光落在萧富露出来的那节龟头
上已经许久,不说点什么,实在是说不过去。

  萧富却以为娘娘在跟自己开玩笑,他捂着鸡巴的手始终都没有松开,支支吾
吾半天都不知道怎么回答,直到听见张雪艳已经开始撒尿了,这才反应过来,这
样一直盯着娘娘撒尿算是怎么回事,要是被自己妈妈知道了,还不笑话死自己,
他再也顾不得搭腔,逃似得赶紧离开,心脏扑腾跳动的十分厉害,虽然隔间这里
光线不强,但娘娘半蹲下来之后,两腿中间的毛毛,还有毛丛中吊着的那块儿肉,
被他是看的一清二楚。

  萧富重新躺到床上之后,满脑子都是黑色的毛毛,还有黑色毛丛中的那片肉,
他实在是好奇那片肉究竟是什么,会不会就是倒钩刺,他想起要是娘娘那片儿肉
倒钩住自己,会不会非常疼,会不会也像伯伯那样惨叫出来,满脑子的疑问盘绕
在萧富的脑袋里,就连做梦都梦见了自己的鸡巴被钩的全是血,可是却感觉不到
疼,反而十分的舒爽。

  张雪艳又重新洗了一遍屁股,因为粘液再次泛滥了出来,不清洗干净,这个
晚上都睡不好觉,回到卧室中,她看到征服呼噜打的山响,不由得在心里重重叹
了一口气,只得躺进了自己的被窝,翻来覆去难以入睡,眼前全是萧富那露出来
的半截鸡巴头,盘算着以后看能不能找个合适的机会掏出来把玩一番,就在这没
羞没臊的幻想中渐渐地沉入梦乡。

  正月十五过完就该开学了,萧富和石宝在铁路子弟中学读书,读完这个学期
就该升高中,萧富倒是没啥问题,书读的不错,但石宝够呛,别说在铁中读高中
了,市里面的其他高中也不一定能考上,就算勉强去上的是白浪费钱,所以石宝
打算混过这半年,等初中毕业之后再说。

  开学没多几天,石宝在第一个周末放假前,石宝神神秘秘的找到萧富,递给
他一张纸条说:「富儿,你看兄弟这魅力怎么样,还没怎么招呢,咱班就有小妞
给我递纸条了,约我明天去滑旱冰。」

  萧富接过纸条,看了看上面的内容,随手又还给了石宝,他有些狐疑地看着
石宝问道:「你不是正跟苏北谈着么,这郭婷婷算是咋回事,我可听说郭婷婷平
日里净跟那些混子们在一起,再看她平常的打扮也不像什么好鸟。」

  石宝嘿嘿笑了几声,搓着两只手说:「别提苏北了,这娘们儿平时就让我牵
牵手,就连亲个嘴儿都不行,可把我给憋坏了,你平时不关注这个,咱们班好些
个人都崩过锅,我也想尝尝滋味,郭婷婷是小太妹正好,还更容易上手。」

  萧富想了想,觉得还是有些不太对劲儿,但哪儿不对他也说不上来,还没开
口继续再劝,就发现石宝的神色变得有些黯然,只听石宝接着说:「前两天我爸
跟我说了,要是考不上铁中,等毕业之后让我去当兵,好歹当完兵回来还能分配
个工作,我觉得在当兵之前能崩上苏北是不可能了,能找郭婷婷过过瘾也不错,
等我要是崩上了,回头也带你也去试试。」

  萧富轻轻捶了石宝肩头一拳,说道:「去你的,这玩意儿哪还有一起分享的,
你能崩上算你有本事,兄弟我自己也能找到,用不着吃你的二馍。」

  说完,萧富突然就想起那天晚上张雪艳洗屁股时的情景,白花花的屁股,还
有两腿间吊着的那块儿肉,想着想着就起了反应,当又听到石宝絮絮叨叨说话声
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没事竟然在想好兄弟的妈,着实有些过分,他赶紧把思
想拉回到眼前,见石宝有些为难模样就问:「你爱跟谁崩锅就跟谁崩吧,只要你
高兴就行,这怎么看着还是愁眉苦脸的?」

  石宝叹了一口气说:「你哪还有钱没?给我拿点儿,我可是一分钱都没了,
去跟郭婷婷约会没钱怎么行,滑冰场门票就要五块一张,更别说还要买点零食吃
!」

  萧富想想也是,他摸了摸裤兜,从里面掏出来了个五毛的钢镚,就再没有其
他钱了,这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就算是为了兄弟的性福,他这时也凑不出来
钱。

  石宝早就知道萧富手里面没钱,于是眨了眨眼睛继续说:「不行的话咱们再
去零担货场干一票吧,这次多弄点儿,拿出来直接换成钱,以后咱哥儿俩就不用
再过这种穷日子了。」

  萧富被石宝的想法给吓了一跳,这个家伙为了下半身什么都敢干了,以前都
是小打小闹,就算被发现了顶多被训斥几句,看来这次他准备大干一场了,这要
是被抓住,肯定就要被送进派出所了。

  萧富使劲的摇了摇头,说道:「你忘了十五那天我爸咋说的了,零担货场以
后咱们绝对是不能再去了,照你说的干法儿,咱这就叫犯罪,你别说去当兵,连
带着我都得跟你一起去吃牢饭。」

  石宝听到萧富的告诫,神情立刻就萎靡下来,他有些气恼的说:「那你说怎
么办?现在的小妞不花一分钱,别说崩锅了,手都不让你挨一下!」

  萧富挠挠头,石宝的苦恼他十分的清楚,自己还不是被娘娘迷的七荤八素,
那天晚上遗精了都没好意思说,他犹豫了一下,说:「我爸不让咱去零担货场,
可没说不让咱去别的地方啊,咱家那里不是有个工地正在盖房子么,今天晚上咱
去顺几个卡子,一个能卖好几块呢,够你去陪郭婷婷玩了。」

  萧富所说的卡子,就是盖楼房用来固定脚手架的东西,附近收购站的确收那
个玩意儿,他俩再大的本事也顺不了几个,就算被抓到,顶多挨一顿打,没有太
大的风险。

  石宝盘算了一下,有些不乐意的说:「卡子才能卖几个钱啊,我要是跟郭婷
婷崩锅的时候,总得找个地方吧!」

  萧富啐了他一口,说:「你的意思是说,我还得帮你把床铺好不是,崩锅的
时候随便找个录像厅,黑灯瞎火的你想干什么都行。」

  石宝想想也是,郭婷婷那种小太妹估计也不会讲究那么多,能花最少得钱,
就能把锅给崩了,这主意也只有富儿能想到了,他兴奋的搂着萧富的肩膀说:「
富儿,真是多亏了你啊,兄弟我真要是崩上了,肯定忘不了你,到时候咱俩一块
享受。」

  萧富白了石宝一眼,没接他这个话茬,他还不懂什么叫做3p,不过就算知
道,也没兴趣跟石宝一起崩郭婷婷,那种小太妹不知道被多少人崩过了,他还没
有到石宝这种饥不择食的程度,以后还有大把的时间可玩,到时候肯定能找个称
心如意的女人玩。

  当天晚上,这哥儿俩趁着工地上的人不注意,一人抱了三个卡子,就从工地
上溜了出来,当天晚上就去收购站把卡子给卖了,总共卖了十五块,萧富一分都
没要,算都资助给石宝当炮资了,把石宝乐的嘴一直都合不上。

  转过天,萧富在家里复习功课,虽然他也贪玩,但必要的复习还是要做的,
高中还是要上的,将来能考上大学,不用再像父母那样辛勤工作,就能有大把的
钱赚,能赚很多钱就是他最大的理想。

  父亲去走车了,母亲去打零工了,家里就萧富一个人,快到中午的时候,萧
富听到自家房门被猛烈的拍响,被打搅了得萧富十分不痛快,连喊了几声让对方
别敲,这才磨磨蹭蹭的去把门打开,开门之后,发现竟然是石宝在外面站着,这
家伙半边脸肿着,身上也有好几个清晰的脚印,明显是刚挨过打的样子。

  萧富赶忙将石宝让了进来,忙问:「你不是去跟郭婷婷约会了,这是咋回事
儿,在滑冰场被人打了么?」

  石宝恼怒地走进屋子,边走边骂骂咧咧的说道:「郭婷婷那个贱逼,竟然敢
给我设套,我这个样子全都是被她给害的。」

  萧富听他说的莫名其妙,没吭气,知道石宝会将事情的原委说出来,只听石
宝继续说道:「妈的,郭婷婷要跟我约会是假的,是刘敬平借着郭婷婷把我给骗
过去,还带着高中的那几个混混,幸亏我今天跑得快,要不是非得被他们打残废
不行。」

  萧富想了片刻才想起来刘敬平是谁,这人跟他们在一个年级,但不同班,好
像也在追苏北,不过被石宝捷足先登了,萧富有些奇怪,石宝跟刘敬平比起来,
两人的长相半斤八两,但是刘敬平有钱啊,怎么想苏北都应该跟刘敬平谈恋爱,
可偏偏苏北就是跟石宝牵手了,要自己是刘敬平也咽不下这口气。

  不过,萧富是站在石宝这边儿的,兄弟被人欺负了,他肯定不能咽下这口气,
不过考虑到刘敬平能叫到高中的混混,现在打回去肯定不是明智之举,于是说道:
「今天就算了吧,等星期一上学的时候,咱瞅个合适的机会,刘敬平那傻逼落单,
咱俩去打他一顿给你出出气。」

  石宝也知道现在不可能就报复回来,于是点了点头说:「行,不过今天晚上
我就住你家了,晚上我妈回来后,你过去说一声,我妈要是发现我脸成脸肿成这
个样子,非得问东问西不可,我可不想让他知道我跟苏北的事儿。」

  萧富一口就答应下来,他俩经常住在一起,大人们都习以为常了,自己过去
给娘娘说一声,想必娘娘也不会起疑心,突然有个念头在萧富的脑袋里蹦了出来,
自己对娘娘起了歪心思,石宝会不会也对自己妈妈有那方面的想法,想到这儿萧
富心里面有些膈应,他打算晚上观察观察石宝再说。


             004:凤戏游龙

  赵丽琴没有正式工作,平时就在大街上给人发传单,这活儿不是天天都有,
庄城这种小城市这个时候愿意打广告的商家并不多,能接到活儿赵丽琴是必去的,
夏练三伏冬练三九,在外面跑腾一天也挺辛苦的。

  一般天黑前赵丽琴就能下班,不耽误回去给孩子做晚饭,回到家之后,赵丽
琴第一时间就发现了石宝半边脸都是肿的,她狐疑的看了看俩孩子,忙问:「宝
儿,你脸咋啦,是不是你们两个打架了?」

  萧富正愁着应该怎么向妈妈解释石宝脸上的伤痕,突然听到妈妈这样问,心
中顿时有了主意,他见石宝还在支支吾吾的,不知该如何作答,连忙抢着说:「
没有,我俩咋会打架呢,下午宝儿非得跟我切磋两下,我一失手就打到他脸上,
就成这个样子了。」

  见赵丽琴看向自己,石宝赶紧就坡下驴的点头,为了不让赵丽琴继续追问下
去,忙问道:「姨姨,今天晚上吃啥饭啊,我妈今天晚上回来的晚,吃完饭我就
在你家睡觉,你可不能赶我走啊!」

  赵丽琴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她几十岁的年纪了,孩子们说谎没说谎,她很容
易就能看出来,她认为这哥俩下午肯定是闹别扭打架,后来又和好了,怎么说也
是自己儿子把石宝给打伤,虽然伤的不重,但要是被张雪艳看到,面儿上总归不
好看,自己能遮掩还是帮着遮掩下,明天脸上的肿就能消下去。

  抱着这样的想法,赵丽琴答应下来,她换好衣服之后,找出家里跌打损伤的
药酒,开始给石宝上药,自己儿子惹的麻烦,总得让她这个当妈的来擦屁股。

  萧富见妈妈给石宝上药,自己没啥事儿,去厨房晃了一圈,看看汤煲的怎么
样,他知道自己在旁边坐着,就算是石宝有什么异样的想法也不会表露出来,他
想给两人制造个单独相处的机会。

  厨房和房间里面隔着一扇窗户,窗户上摆的东西比较多,隐蔽性比较强,如
果不是特意去看,不太容易注意到两边的动静,萧富查看了一下汤锅之后,就把
目光转到了屋内,妈妈这个时候早已经把外衣脱掉,只穿了一件毛衣坐在石宝面
前,以前没留心过,萧富从这个角度来看,妈妈的胸部十分饱满,把毛衣撑的鼓
鼓的,胸前的两座小山包十分诱人。

  萧富盯着石宝看了一会儿,发现自己这个兄弟除了疼的呲牙咧嘴,根本就没
往妈妈身上多看一眼,而妈妈为了能让药效快些散发出来,使劲了在石宝受伤的
半边脸上搓着,胸前被毛衣包裹下的双峰上下起伏,看的萧富眼睛有些发直,可
是石宝那货除了喊疼,倒是没有一点儿不规矩,这下萧富稍稍放心,有一晚上呢,
足够他去观察石宝有没有对自己妈妈产生别样的心思。

  大概到了晚上八九点钟的样子,张雪艳回到了家里面,她在附近的一个游戏
厅打工,负责卖游戏币,麻将机上分儿之类的活儿,工作倒是不累,就是工作环
境挺差,还有就是比较熬人,从早上八九点要干到晚上八九点,两三天才能休息
一次,一个月也挣不了几个钱,大钱都被老板赚了,她也就是赚个辛苦钱。

  进门之后,发现家里面空无一人,张雪艳不用猜就知道儿子去了萧富家,也
没在意,换完衣服就敲响萧富家的房门,她就是过来看一眼,没啥事儿的话,就
打算回去洗洗睡了。

  是萧富过来开的房门,见到张雪艳后一点儿也不奇怪,只是有些害羞,不敢
直视张雪艳的目光,正月十五到现在的这几天,萧富几乎没跟张雪艳打过照面,
就算是平时碰到了,也会飞快的跑开,他过来开门也是硬着头皮来的,心里面有
鬼,总归是不自然。

  张雪艳见到萧富之后,倒是没啥,神色如常,边往里面走边问:「宝儿是不
是在你这儿,炉子都快灭了,也不知道换块儿煤。」

  萧富家的格局和石宝家差不多,石宝这时藏在萧富睡觉的地方,你敢出来露
面儿,听到他妈妈的声音后,连忙应了一句:「妈,我在这儿呢,今天晚上我跟
富儿一块儿睡觉,你就甭操心了。」

  萧富在张雪艳后面跟着,他也帮着石宝打掩护说:「是啊,娘娘,我听说宝
儿说他不是准备去当兵么,今天一天我都在帮他复习功课,听说部队里面考军校
分儿可低了,到时候宝儿考上军校出来就能当军官,咱出去说起来,都会觉得有
面儿。」

  张雪艳露出一副不可置信的表情,在她印象里,儿子可没这么用功,能把初
中混毕业就算是烧高香,她想去里间儿查看一下石宝到底在干什么,走进屋子之
后,却被赵丽琴给拉住了,两家关系非常好,但两个女人平时拉家常的时间并不
多,这一搭上腔话就没完没了,张雪艳要是忘了去看石宝。

  赵丽琴吩咐萧富去将晚饭没吃完的粥在炉子上热了,张雪艳也没那么讲究,
饭热好之后直接就开吃,边吃还边夸萧富:「富儿看着就是懂事儿,知道心疼人,
宝儿,你平时多跟富儿学学,让你老娘少操点儿心。」

  张雪艳最后这句是冲着里间儿的石宝说的,天下父母都有恨铁不成钢的心理,
石宝在里面听的有些不耐烦:「知道啦,知道啦,我不是正在这儿用功么,等我
真要是考上军校了,看你以后还怎么说。」

  赵丽琴也在旁边凑趣着说:「是啊,艳儿,这男孩儿不开窍就笨的跟木头似
的,一旦开窍了,懂事的非常快,等将来你要真成了军官家属,我们家也要跟着
你沾沾光。」

  张雪艳听到这话脸上顿时乐开了花,虽然她还是不相信石宝是真的在用功,
但儿子能有这样的表态,张雪艳心里面十分满足,不过都是没影的事儿,一直聊
着个也没啥意思,她突然想到件事就扭头对萧富说:「我家的烟囱好像有点儿堵,
屋里有点烟出不去,富儿你个子高,等会儿跟我去外面看看是咋回事。」

  萧富正在琢磨妈妈刚才说的那句话,虽然知道妈妈意思是在说学习,不过他
想到了另一方面,正月十五的晚上自己好像就是开窍了似的,总想着往女人身上
瞟,尤其是娘娘这种年纪有韵味的女人,想着就把目光落在了张雪艳两腿之间,
虽然有几层裤子挡着什么也看不到,但张雪艳的坐姿不雅,两条腿大大的张开,
萧富凭着想象就勾勒出裤裆里面的样子。

  萧富没有听清刚才张雪艳在说些什么,还是赵丽琴打断了他的思绪,只听妈
妈吩咐:「富儿,等会儿你跟娘娘回去看看是咋回事儿,炉子里的烟出不去可不
是小事儿,弄不好会要人命的,去看看外面是不是烟囱堵上了!」

  听到妈妈的吩咐,萧富答应了一声,他突然想到等会儿能跟张雪艳单独相处
一会儿,浑身就开始燥热,平时没那么多顾忌,不过想法多了之后,萧富总归觉
得好像对不起谁似的。

  张雪艳把汤喝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她走到萧富睡觉的地方,掀开门帘儿
往里面看了一眼,石宝背对着她坐在书桌前,她并没有发现异样,确信儿子的确
是在这儿看书,对儿子嘱咐了两句,就带着萧富回到了自己家。

  萧富进门之后就闻到一股淡淡的烟熏味,的确是炉子有些漏气造成的,从火
车上扒的煤质有好有坏,有一次扒到了烟煤,只要炉子稍稍漏点儿气,整个屋子
里都是烟,屋子里连人都没法儿进,就算房间里没有浓烟,火炉也不能漏气,他
知道一氧化碳无色无味,可是真的能要人命。

  张雪艳找来一根儿很长的细竹竿儿,递给萧富说:「富儿,我刚才看了看,
不像是屋里面堵了,你搬凳子去外面看看,堵上的话就拿竹竿捅捅。」

  萧富听到捅捅两个字,心里面总觉得有些怪怪的,但他还是应了一声,看了
张雪艳一眼,有心跟娘娘再谈谈那天晚上的事情,但总觉得说不出口,无奈只能
是张雪艳吩咐他去做什么,他就只能照办。

  为了上下方便,萧富早就把厚上衣给脱掉,上身只穿了件秋衣,还把袖子撸
得老高,他将烟囱的拐头拆掉,用手电往里面照了照,发现屋子外面这一节儿烟
囱的确是有点儿堵,如果不清理的话,再过两三天恐怕真要堵上,还是煤质不行,
烟灰太大,遇冷之后很容易吸附在烟囱上,萧富在竹竿儿上缠了一圈铁丝,把吸
附在烟囱上的烟灰桶掉之后,又用铁丝把那些脏东西勾了出来,活儿倒是不多,
却把他脸上和手上弄得是黑乎乎的一片。

  整好之后,萧富进屋查看了一下炉子,加过煤之后,将炉子封了起来,从侧
面看了看再没了漏气的现象,他又去屋外看了一眼烟囱,没多大一会儿工夫,滚
滚浓烟就从拐头那里冒出来。

  张雪艳见收拾的差不多了,笑盈盈的去给萧富倒了杯水,递到萧富的手里面
说:「富儿,今儿个真多亏你了,你稍等一会儿喝杯水,等水烧热了,你洗洗再
回去。」

  萧富本来就没打算这么快回去,听张雪艳这么说,他也就顺势答应下来,端
起水杯喝了两口,就看见张雪艳屁股一扭一扭的进了卧室,这让萧富再次想起那
天晚上卧室里听到的动静。

  因为是在自己家里,炉子的温度上来之后,房间里十分暖和,再加上马上就
要睡觉,张雪艳就进屋把厚厚的毛衣毛裤脱掉,只穿着秋衣秋裤走了出来。

  再次看到娘娘穿的这么紧致,萧富目光有些发直,端着杯子的手一时间定格
在半空中,竟忘了下一步要做的动作,直到张雪艳说话,他才回过神儿来,赶紧
借着放杯子的动作,把目光从娘娘身上移开。

  「水热的差不多了,赶紧去洗把脸,现在你跟小黑猴似的。」张雪艳笑呵呵
的说着,她不是没有感觉到萧富火热的目光,感觉到又能怎么样,毕竟萧富是晚
辈,有些玩笑不是能和他随便开的,那天晚上张雪艳幻想过萧富的鸡巴,可过后
她十分的自责,哪有娘娘想着玩侄儿鸡巴的事,不管内心再需求那方面的事儿,
张雪艳也极力克制自己不往萧富身上去想。

  「哦!」萧富答应了一声,没敢再跟张雪艳目光对上,提起炉子上的水壶就
往水池走去,哗啦啦的倒了一盆水之后,试了试水温刚刚好,本来还有些期待能
跟娘娘多待一会儿,可见到张雪艳肉嘟嘟的身体后,他突然改了主意,想着赶紧
把脸胡乱洗完快些回家,生怕自己会控制不住,真要是做出些伤风败俗的事情,
以后就没法在这儿呆下去了。

  张雪艳来到水池边儿上,看见萧富洗脸洗的实在有些不像话,脸上的烟灰越
洗越花,实在是看不下去了,她走到水池边儿上,即是埋怨又是心疼的说:「你
这孩子都这么大了,哪有这么洗的,洗了跟没洗一样,竟是瞎浪费水。」

  说着,张雪艳就上前一把按住萧富的脖颈处,让他弯下腰,另一只手开始往
脸上撩水,然后就是打香皂,直到将他脸上的黑灰搓干净了,这才罢手。

  过程中,萧富没有生出半分反抗的心思,任由着张雪艳摆布,张雪艳平日里
没干过粗活,手上几乎没有茧子,萧富感觉到娘娘的手搓在脸上,就像是挠痒痒
似的,觉得十分惬意,而这种长辈对晚辈的关怀,没有让他生出任何的异样心思。

  萧富本以为洗过脸之后就算完了,可是娘娘拉起自己的手看了看,嘴里发出
啧啧的两声,有些嫌弃的说:「指甲缝里这么黑,平时你都不洗手啊!今天娘娘
帮你好好洗洗!」

  张雪艳将萧富的一只胳膊从自己的肘下穿过,这样便于将萧富的手放在自己
的两手之间,洗起来也更方便一些,可是她却没有注意到萧富胳膊正好压在自己
的胸前,随着她洗手的动作,胳膊左右摇摆,在她的乳房上蹭来蹭去,张雪艳对
于萧富是发自内心的喜爱,丝毫不亚于石宝,说是她的另一个儿子也不为过,根
本就没有任何的戒备心。

  而萧富今晚本来已经淡了那方面的心思,但是手臂上突然感受到娘娘乳房传
过来的波浪,并且随着手臂的动作,不断的在她乳房上挤压,那种柔软不得不让
萧富心猿意马起来,裤裆里的家伙根本就不听话,自从手臂刚接触到娘娘乳房的
那一瞬间,就顶了起来,把裤子给顶的老高,他想要遮掩,却怕娘娘发现自己的
丑态,身体僵硬的站在水池旁一动都不敢动。

  张雪艳却浑然不觉,左手洗完之后又换到了另一边,按照原来的样子把右手
也拉了过来,两边的乳房轮流被萧富手臂压了个瓷实,渐渐地张雪艳发现了萧富
有些不自然,她抬头看了看萧富,发现这小子脸红的厉害,而这时萧富手臂正紧
压在自己的乳房上。

  张雪艳立刻就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她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依旧给萧富
洗着手,不经意间,往萧富裤裆那里瞄了一眼,小家伙已经快顶到水池上面了,
怪不得这孩子不敢再往前面移动,张雪艳不动声色的让萧富往后面退了一点,她
还担心把萧富的那个玩意儿撞坏了。

  张雪艳给萧富手冲水的时候,见这孩子站姿实在是有些难受,她忍不住调侃
了一句:「再往前站点儿没事儿碰不到,还跟娘娘我害羞呢!」

  萧富大窘,他知道娘娘已经发现了自己的丑态,这个时候恨不得找个地缝钻
进去,只求着娘娘快些把手洗完,他好溜回家去,可是张雪艳把他的这只手洗的
格外细致,始终都不愿意松开,不得已萧富才结结巴巴的说:「娘娘,行……行
了吧,再洗就秃噜皮了。」

  张雪艳正在想着应该怎样说既能保持长辈的样子,又能满足一下自己的好奇
心,完全没有注意到萧富的右手已经被自己搓的发红了,她咯咯地笑了出来:「
你一个大小伙子还怕手洗秃噜皮了,对了,那天晚上给你说的你照做了么?」

  萧富立刻就想起张雪艳让自己洗屁股的事儿,可是这种事情怎么能够随便宣
之于口,并且还是在娘娘这种长辈面前,他只得装傻充愣的说道:「什……什么
事啊,娘娘交代我做的事,我哪样敢不做啊?」

  张雪艳把脸绷住了,摆出了长辈的威严,可是她的内心却十分火热,却不敢
在面儿上表露出来,装出正经的模样说:「还在娘娘面前打马虎眼儿,就是上次
那天晚上,告诉你让你洗屁股的事情,我可警告你,保持自己的个人卫生是非常
重要的事儿,千万可不能马虎。」

  萧富把自己的手抽了回来,挡在下身顶起来的地方,支支吾吾的回答:「明
白了,那要是没啥事儿我就先回去了,你晚上记得把炉子封好啊!」

  说完,萧富一溜烟儿就跑出了张雪艳的家门,他有些不知所措,怕娘娘像是
给自己洗手一样,把自己的小家伙拉出来清洗一番,那样的话实在是太难为情。

  张雪艳看着萧富逃跑觉得好笑,自己还有话没说完呢,就把萧富给吓跑了,
洗漱完之后,回到房间里,虽然炉子里火烧的很旺,但是张雪艳看着冷冷清清的
这个家,还是觉得有些寒冷,她的心里暗骂一句自己儿子瞎跑,不过自己儿子在
家又能怎么样,更是不能随便乱说,还是和萧富这个不是儿子的儿子在一起聊天
觉得有意思。

  想着想着张雪艳就暗骂自己不争气,已经想好了不再对萧富动歪心思,这还
没怎么着呢,又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她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究竟是不是那种淫
乱的女人。
TOP Posted: 11-09 17:20 #2樓 引用 | 點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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